刘铮打量着站立堂中的袁绍,问道:“袁中郎,此次前来只为拜祭还是有要事在身?”
交战声并没有停止,一声粗豪的声音说道:“你等贼子可是来捉拿我家主公的官军,有我陈留恶来在此,谁也别想抓走我家主公。”
蹇硕阴笑着从袖内拿出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骠骑将军、交州牧、莒候刘铮,身居高位,却不思以身报效朝庭。口述散播邪书污蔑朝政、辱及陛下,此为罪一;身居交州牧期间,私扣缴获物资,并私自改变朝廷官制。此为罪二;私自出兵攻击西南友邦,烧杀屠掠,抢夺大量人口和财物,滔天罪行令人发指。此为罪三;圣上下旨命你携带所掠西南各国财物进京,尔却违抗圣旨。此为罪四。罢黜刘铮骠骑将军、交州牧之职,削去莒候之爵位。擢虎贲中郎将兼上军校尉蹇硕携带西园新军,立即捉拿罪臣刘铮,钦此。不知道现在你可知道自己所犯何罪了?”
曹操这时忍不住说道:“本初,你怎可听信宦官之言,随便出兵包围龙山候府呢,你这不是带兵攻击上官吗?”
出身士族的袁绍对礼仪十分注重,走进大厅内先是对着刘闾的棺椁躬身行了一礼。
门外传出一声喊叫:“你是何人,敢杀伤西园新军兵士,硬闯龙山候府,可知你已经犯有死罪。”
“我怕他若何,大不了回沛国谯县老家种田去,做一富家翁也好过受这种窝囊气。”曹操气愤的说道
蹇硕本就站在门口,看到刘铮这一棒直奔胸前而来,身材高大得蹇硕也不与之交战,向后一个闪身退出屋外。口中却没闲着,尖声叫道:“斩杀一贼者升军侯,擒下一贼者升军司马。你们只管全力施展,本将军为你们督战。”
身材矮壮的曹操更是出拳如风,一下子就把四五名侍卫笼罩在自己的拳风里。
接下来就没了对话声音,只听见外面传来更加激烈的打斗声,刘铮心中暗暗激动和不安,典韦此来必定会使得形势更加险恶。可谁又忍心埋怨如此不惧安危、忠义护主之猛士。
唯一的办法就是斩杀蹇硕。
“哼、哼,将军,罪臣刘铮接旨。”蹇硕冷哼一声道
“都是一群草包,你们不会空出侯府门前吗?还是本将军亲自指挥捉拿于他,你留在此处看守,千万不要让逆贼刘铮跑掉!”蹇硕生气的瞪了军侯一眼
这些侍卫基本全是佩戴环首刀,各个都是武艺不俗,能被收进西园军的必定是军中精锐,而且又能被蹇硕选中,那就更是精锐中的精锐,在蹇硕得鼓舞下,十二名侍卫分作三组,各自向三人扑去。
刘铮点了点头,对袁绍说道:“袁中郎,无需多礼,快快请起,恕本将军有孝在身不便相扶。”
袁绍站起身来,不时扫视着刘铮,数月未见,刘铮此人变得越发的沉稳,犹如一柄未出鞘的宝剑,虽未见其锋芒,但以知其宝剑的锐力。
刘铮这时哪有空暇回头观看,忙抽身向后退到房门前,心中不知如何是好,如若不是为了曹操和袁绍,自己大可抽身离去,可是现在要怎么是好。若是不杀蹇硕,自己穿越离去,刘宏等人必定会把怨气撒在曹操和袁绍身上。
这时门外一声咳嗽,当先走进来一人,尖声说道:“袁绍,你可是对本将军有所不满,我等虽为宦官可是会尽心竭力的为陛下办事,而你们袁家久居庙堂之上,只知道为袁家谋取私利,广植党羽,这次事后本将军必定和你算一算此帐。”
望着冲杀过来的刘铮,蹇硕举手一挥,尖声喊道:“弓箭手放箭。”
袁绍也是叹息道:“我等踌躇满志的想为国效力,不想却要看这此阉宦的脸色行事,心中真是苦闷。想袁家堂堂四世三公之家,门生故吏遍布朝野,却不如一个小小的宦官。”
袁绍只是手握剑柄冷冷得敌视着蹇硕,刚才蹇硕得威胁之言可是记忆犹新,现在怎么会帮助蹇硕呢?袁绍如今心中可是生的一股恶念,恨不得一剑斩杀了此贼,省得过后受到他的报复。
龙山侯府两旁院墙上已经站满了弓箭手,只听得一阵“嗡”“嗡”“嗖”“嗖”箭矢离弦与破空声响起。
“回禀骠骑将军,末将此来,是奉虎贲中郎将兼上军校尉窦大人之命,前来包围龙山候府,窦大人随后就会前来。”袁绍回答道
曹操却是冷冷一笑道:“我等可没有听到什么污蔑之言,只有众所周知的实话,是否蹇将军耳朵不好用或是未老先衰糊涂了?”
龙山候府大门冲进来一名军侯,气喘吁吁的跑到蹇硕身前说道:“将军大人,门外闯来一位粗旷大汉,自称是逆贼刘铮的手下,已经杀死杀伤我们上百名兵将。马上就要闯进府来。”
一身孝服的刘铮跪坐在龙山候府大厅内,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走进来的袁绍,如今袁绍不再是一年多前初见他时的纨绔公子模样,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威严。一身明亮的盔甲,腰悬一柄宝剑,在曹操的士兵引领下,矩步方行的走进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