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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俨两眼微眯,笑言:“吾之所言出自肺腑,全因兄长与吾是旧交,才赶来相劝。汝与骠骑将军同殿为臣,汝闭关阻拦将军进京,就算现在得逞,今后必定会为朝臣诟病,到那时兄长前途堪忧,请仲威兄三思?”
甄俨闻听张济所言,微微一愣,这时才想起当年在雒阳,张济就多方接近,原来是想为侄儿求亲。注视着张绣,甄俨微皱眉头,陷入沉思中。只论人品张绣确实能够与妹妹们相配,可是张济此人居然与刘铮为敌,能否躲过眼前一劫还未可知,自己如何能与他结亲!
张济话刚说完,在座的张绣就猛然站起身来,指着刘铮大声喝问道:“此人就是贼子刘铮吗?让侄儿为叔父报那夺妻之仇。”不等张济阻止,一个飞跃,跳过几案,直奔刘铮而来。
“哦,既然如此,吾就旧事重提,吾这内侄虚长二十多岁,因琐事一直未能成亲。听闻德弘胞妹众多,所以想求得一人,结此姻亲,不知可否?”张济听到甄俨对侄子张绣的评价不错,趁热打铁的说道
“仲威兄,此言差矣,骠骑将军被冤屈多年,一直流落在外。既然已被官复原职,就应当前往京师向陛下和太后谢恩。再说骠骑将军官位显赫,路经虎牢关,汝作为守将理当前往拜见,为何汝要罔顾礼数不去觐见,还要阻拦将军的去路?”甄俨接着酒劲站起身来质问道
甄俨见到此人身着官服,在马上拱手问道:“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而赵云和典韦丝毫未动,稳稳的护在刘铮身边。
刘铮收回怀古伤今的心情,仔细打量着身边的于禁,脑海中想到历史中有关此人的记载。于禁泰山郡钜平县人,魏国五子良将之一。作战勇猛,能於战阵中临危不乱,乃大将之才。可惜晚节不保,和庞德一起救援曹仁时被关羽击败,庞德不降而死,于禁投降失节,最终虽然回到魏国,却被曹丕作画,至其羞愧而死。
“然,为兄正有此意,德弘快随为兄进屋上座。”张济说着伸手拉住甄俨手臂,同时吩咐伺候在一旁的管事道:“马上准备酒菜端上来。”
刘铮随之指挥左右护卫,装作是要分开搬运木箱,其实是下达斩杀院内守卫的命令。刹那间,院内十余名张济的守卫被刘铮护卫悄无声息的同时杀死。
甄俨又怎么看不透张济的心思,微笑回道:“谨遵仲威兄之言。”
于禁此刻心怀忐忑,不时的打量着身边这位名满大汉的骠骑将军。对方虽然贵为汉室宗亲,却十分容易与之相处,刚刚鲍大人向他介绍自己时,他还说了不少鼓励之言,言语间对自己很是欣赏。
......
甄俨一行人,在胡车儿引领下来到厅堂前,一声长笑响起,从厅内走出数人。为首之人三十许间,脸部两侧布满短髯,身材健硕。走到甄俨身前拱手道:“德弘,久违了,为兄未曾出门远迎,请恕罪。”
张济语气生硬的回答道:“吾乃虎牢关守将,只听闻刘铮被官复原职,他就应当一路南下回到管辖区交州,为何他要率领兵士前往京师雒阳。”
“喏”刘铮明白这是甄俨在向他传递信号,让其不要轻举妄动,若是谈判不成功,甄俨就会接着进献礼物之名让刘铮等人进入屋内动手。
甄俨站起身来,对张济拱手行了一礼,笑道:“仲威兄,稍等片刻,吾去去就来。”说完离席向屋外走去。
刘铮身后赵云、典韦见此,一起大声说道:“休伤吾家主公。”然后一左一右同时攻向,挥拳出击的张绣。
想到这里,张济哈哈一笑,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然后指着侄子张绣,对甄俨说道:“德弘,汝与吾相交多年,吾有一亲侄,汝观他如何?”
“德弘,汝是否酒醉了,这怎可同日而语?”听到甄俨对主公不敬,张济面色一冷,不悦的说道
这时一身兵士打扮的刘铮、典韦、赵云、于禁四人混在队伍之中,因为四人体格太过健壮,就安排四人抬着一个大木箱以作掩饰。史阿被刘铮安排保护众位家眷的安全,所以没有随行。
对方也是拱手还施一礼,言道:“吾乃张中郎麾下军司马胡车儿。”
胡车儿见此,面容大悦,挥手让身后兵士接过木箱。笑言道:“甄兄何必如此客气,只要吾力所能及的一定帮忙。”
张济(字仲威)闻听甄俨之言,顿时面色羞红,没想到甄俨话如软刀,一下就戳在张济的心中,本想给甄俨个下马威,没想到却被他一言道出自己意图。
这时只见甄逸从房间内走了出来,对刘铮施以眼色,众人瞬间明白此次谈判已经破裂,剩下的就需要武力来解决。
“朝堂之上皆是无能之辈,何惧之有,只要吾家主公董太师在一天,就没有一人能奈吾何,就算骠骑将军又能拿吾怎样,汝就不要再相劝。若是德弘有意,吾可举荐汝到董太师麾下发展,必定不差于今时今日的地位,汝可愿否?”张济先是趾高气昂的鄙视了朝臣一番,然后极力拉拢甄俨道
虎牢关内街道两边一片繁华景象,都说凉州军士野蛮,董卓执政期间,凉州兵士在京畿地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军纪十分混乱。可观张济治下却是一片繁荣,看来张济治军还是有些能力的。
甄俨知道如今结果已定,笑着说道:“仲威兄的提议,恐怕多有不妥,吾得家慈和幼妹皆在军中。既然如此今日吾和兄长只谈私交,让兵士把礼物抬上来,这可是吾精心为兄长准备的,兄长可要好好瞧上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