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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狗刨一样的字,看样子不可能是画画的人写的,或许是那跟踪者写的。苏婉儿想。
画得这样传神那说明这画画人的观察力与笔力非凡。并且应该是仅凭记忆画出来的。因为她不认为谁找人会傻到有照片不用,非得自己重新画一张。
原来是被人拿走!她咬紧唇,只觉得这酒店的冷气太足,浑身有微微的发抖。不过,在经过妈妈去世,哥哥潜逃的事后,她从懵懂无忧的少女迅速长大,成为敏感世故的女子。平素里嘻嘻哈哈,但在紧要关头却能立刻冷静下来。
不过,朱雀牌是什么意思?她也算博览群书,平时也爱玩、麻将、牌九、投骰子、扑克牌等,各地的打法,都会一些。可纵观古今都没听过朱雀牌。
在这个夜晚,接还是不接,这是个重大问题。
这唯一可能的,似乎又要被自己给否定掉了。饶是向来冷静的苏婉儿也觉得脑子里一片团乱。她
应该就是这张。苏婉儿仔细看了看照片泛黄的部位,与记忆中的照片严丝合缝,准确无误。
想来想去,也不能确定是谁。因为苏家父母和善,在家里来来往往的孩子都多,苏家也贫穷,在长安属于外来人口,在那里艰难求生存,没有什么显赫的朋友与亲戚。
今晚听那跟踪者说什么道上悬赏找苏小乔,听那口气悬赏还不少。能做到这点的总不该是普通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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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儿再一次想起长安市钟楼酒店银座八楼,十五岁的自己被人带到他的房间。当时,夏天的日光猛烈,而他将窗帘拉得严实,窗外的日光强行透进来一些,由此,还是只能看到他的轮廓,挺拔而高大。他忽然转过来,轻浮地说:“你,我很喜欢。如果将来还想得起你,我会找你的。你记住。”
苏婉儿记得这照片总共两张。好友秦喜玲有一张,因为屋里漏雨花了,所以烧掉了,秦喜玲为此还哭了好久。苏婉儿自己有一张,压在卧室书桌的玻璃下,因为潮湿微微泛黄。后来,偶然一天,发现不见了。她伤心好一阵子,以为是搬家弄丢了。
苏婉儿认得这裙子今年年初,回江南清风镇去看爸爸,在镇上的李阿姨那里做的。而蓬松的短发则是不久前剪的。
到底是谁?青天白日,在暗处窥伺自己。苏婉儿觉得非常不安,像是没穿衣服就被人推上舞台,暴露无遗。
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