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要帮我的。”男人似乎有些不悦,提醒苏婉儿。
“你压住。”她说,一边收那些器具,一边对那站在门边的女子说:“你不知道给他的人打电话么?”
他铁青着脸看她,眼神波澜不惊,看的苏婉儿发怵,她连忙咳嗽一声,清清嗓子,说:“我要去做事了。”一说完,立马关门。
那人眉头一蹙,嫌恶地拍了拍衣衫就走。苏婉儿对着那人的背影龇牙咧嘴,小声自语:真是个没礼貌的人。
不过,这人从这小巷子出来,大约是来爸爸做赝品的吧。因为这小巷子开了门的就只有自己家了。
那女子讶然,神色有些阴郁。苏婉儿就当作没看见她的敌意,把药箱收好丢给她,说:“他的伤口比较深。得立刻去医院。你磨磨唧唧的,自己男人受伤,不知道打电话么?”
那女子脸色更难看,她也懒得理会,反正她今天就跑路,从此之后,天南海北的,你要记仇就记吧。反正中国十几亿人,还真跟你没这个缘分的。
此刻,她跳下乡村客车,就往镇子里奔。虽然年初才见到爸爸,但回到清风镇,还是让她很十分兴奋。
这时,正是微雨的黄昏,那雨扑在周遭,如烟似梦的,青石板湿漉漉的。她也不怕摔倒,啪啪地往家里跑,不料刚转过拐,正可以看到家里房子的一角,却与一个人米色夹克的男子撞个满怀。
就这样一直到睁眼天明。第二天,她没有马上启程,是想留在北海看看当前的形势,自己是不是成功地甩掉了那些人。
第一天,去北海海边玩;第二天,逛附近的古玩市场;第三天,逛北海的民俗区。
不过,终究还是忍住。这时刻,逃离深宁市才是正道,别的全都是浮云。苏婉儿这样说服自己,就靠在门背后很久,很久。听到人来,人去,直到后来悄无声息。她才打开门看楼道里,已经没有人,隔壁的门也紧闭。只有那楼道上已经干涸的血迹证明方才的事确实发生过。
看样子也是个不好伺候的主。苏婉儿暗自愧疚:自己立马就大学毕业,却还不能真正自食其力,让爸爸过得好。这一次,却还这样灰溜溜地回来。
“那是医生的事,现在只需要止血。”他有些不悦,似乎恨不得将“医盲症”立刻颁发给她。
“好。”他言简意赅。
因为想到这点,她之前那种似箭的归心,忽然就没有了。然后,她默默在小巷子里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到家门口,还没有推开门,就听得爸爸长吁短叹的,自言自语:“文秀,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那女子终于是打电话了。男子也不管,只看苏婉儿,低声说:“你这打扮可真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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