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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娘亲嫁给你爹时穿的嫁衣,还有这个……”
每一次提起自己的爹,娘亲总会失控,每一次也都没有告诉过她,她的父亲是谁。或许,今夜的这两件东西,便是娘亲的遗物了。
或者,她什么都不能改变?
“裟儿”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人叫过了吧!我想想,好像有七年了吧。轻轻说了声好,雪裟快步走去。
从此她便再也没有穿过白色,一直以一身红衣加身。没有人知道,那是她心中的一抹血色。
待到走近,雪裟才真的相信自己现在是个孩童。踮起脚尖的她比了比自己的身量,雪裟的额头恰好碰到了娘亲肩上的绣花,那是一朵小小的白花,是自己绣的。
娘亲叫我?
娘亲是自己唯一的亲人,或许上一世,她还有一个不知是男是女的孩子,但现在自己最爱的人,就躺在自己身边。
远方,一望无际的雪山簇拥着形成一片雪景,太阳缓缓升起,天边没有一片云彩,阳光灿烂的刺眼。
她每日给自己送一碗充满酸味的,早已变质了的米饭,就靠着这个活了下来。
我的孩子,我的恨,我所经历的切肤之痛,他们必须偿还。重活一次,不能这样虚度一生!
一个挂念的人都没有。没有人记得她,没有人为她说话……
雪裟惊艳的不知说什么好,这件嫁衣虽美在样式,可要论华丽却也不输皇家奢华。这样美的衣服出现在这清苦的雪山洞里,确实难以置信。
不会吧!这就是那件衣服啊!
娘亲今日穿的是那件纯白色的纱裙,那件衣领上有一株红梅的纱裙……
更加靠近母亲,无意间母亲的手臂碰到了自己的小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孩子,却发现那里不过是个孩童的腹部。平坦无比,从前的所有幸福被已经破灭,不能放过他们!
一整天雪裟都像是小尾巴一样跟在雪媛背后,看着娘亲的一举一动,努力将她刻入脑海。
一个晚上雪裟都没有再次入睡,她怕自己一闭眼便回到了那具被狗啃咬过的尸体中。一张小小的木床上铺了一些干草,这里就是自己生活了十二年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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奄奄一息时,却又有人给自己送来了食物,竟然是林絮苏!
窗外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雷鸣声,电闪雷鸣的夜晚。拄着木棍的娘亲?
接近午时,雪媛端着一碟热气腾腾的白色雪莲糕走了进来。
看她还不睡觉,娘亲突然从床下昏暗的角落里拿出一个布满灰尘的箱子。
不管是不是真的,至少娘亲是真实的。甜甜的叫了一声,因为记忆中在那个电闪雷鸣的夜晚过后一晚,娘亲便病死了。
她甚至觉得那是孩子在和她说话,开始的一个月里都一直有个宫女给雪裟送饭,再后来便没有人送东西来了。足足饿了十日,她甚至将房中摆设的花草都啃食殆尽。
放下手中的衣裙,雪媛又搂着雪裟坐了下来,将那个紫色锦盒打开,里面是一个簪子。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雪裟愣住了,久久回不过神来。
见娘亲朝自己走来,还是记忆中的模样。弯弯的柳叶眉,同样蓝色的眼睛,吹弹可破的肌肤。难道是到了阴间,自己才见到娘亲的吗?
她似乎在哭,声音却很压抑,是提起了爹,伤心?还是其他?雪裟再也不会知道了……
“不!”惊叫出声,雪裟突然下床,还来不及穿鞋,光着脚便跑向了娘亲。
即便再怎么不敢相信,雪裟却还是紧紧地抱住了娘亲。
雪裟起身,抚了抚自己的额发,突然苦笑出声。
“娘亲,你怎么了?这个是?”
一转眼便是夜深,上一世自己在这个时候已经入睡,而娘亲便不知不觉中死去。今夜无论如何她都没有办法入睡,只一直盯着娘亲。
“你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娘亲今天做你最喜欢的雪莲花糕。快点帮娘亲和面吧!”雪媛举着手中刚刚采摘下的雪莲花,微笑着对她说。
见她不动,雪嫒(这是雪裟娘亲的名字)朝着小雪裟走来。
是娘亲死去时所穿的那件,衣领上的红梅,在李荛端强行给母亲下葬时她扯了下来。
五个月,五个月的日日夜夜她只有不停地和孩子说话,感受他在身体中的胎动……
“这是什么?娘亲”
仅仅是一个木制的梅花簪,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雪媛却眼含热泪,轻抚着簪子,身子忍不住有些颤抖。
“娘亲”
雪裟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块大口吞下,狼狈的模样让娘亲笑不拢嘴。只要一做雪莲糕,我的裟儿就开心的不得了,昨夜恐怕是做了噩梦,受了惊吓,今天一整天都一副阴郁的模样,该让她开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