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葱绿比甲,梳双鬟的丫头接过了卷轴,起身道:“你在这里等着。”便往正堂屋去。
古宜不敢随意打听曾家的事,因此也没问是谁画了这个。
华姨娘意识到自己怎么又扯到薛家的事上去了,才又正色和古宜说:“既然你要进曾家的学堂里来念书,就该埋头认真。别辜负了你娘的期望。她这些年不容易,还指望着你有出息。”
为了接待曾绮大姑太太,每年都将两位当家的太太累得死去活来。薛太太到底要年轻几岁还勉强能撑得住,贺大太太是每次他们一走就要病上半个来月。
待到墨干,薛愫将纸页卷了轴,拿了一根缎带栓好。叫来了海棠吩咐:“将这个送到福安堂去。”
还没到申时,薛愫就已经将那幅六合同春描好,六只仙鹤各俱姿态,优美动人。
海棠忙谢过。
贺大太太忙摆手说:“得了,我还想清静呢。弟妹接待惯了,大姐好像也喜欢和你亲近。还是让她住在这边吧。”
华姨娘也赞道:“是呢,那么精巧的一个人手下的活当然细致。宜哥儿是没见那架绣屏,无人不赞。”
海棠替薛愫收下了,又道了谢。见没什么吩咐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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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姨娘想了想,便打算去薛太太那里瞧一瞧。
华姨娘笑说:“你打听这个干嘛。不过你不知道也正常。我们太太就是江陵薛氏,这薛家男人死绝了,没有依靠,才来京城投靠了曾家。”
“要不让他们住大太太那边吧?”
薛太太听了这话却觉得心酸,大姑姐不好伺候,每年贺大太太都(吼着是将这个包袱扔给她,可今年到底有些不同。薛家人住了进来,毕竟有些不方便,颇为难说:“我们这里要小一些,再说敷春堂已经住不下了。想来想去,还是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只好请大太太帮忙。”
贺大太太心里有些不舒坦,可眼下也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地。鹂哥儿媳妇移出来,暂时住在她的院子里能勉强应付过去。看样子,今年就将这个包袱扔给她了。
华姨娘满脸堆笑和海棠说:“替我谢谢薛二小姐。劳她费神了。”又让跟前的丫鬟给海棠大大的抓了一把盘子里的桂圆。
“快请她进来。”
及至福安堂,华姨娘身边的小丫鬟坐在檐下翻花绳,见了海棠连身也没挪一下。海棠上前笑嘻嘻的说:“我是薛二小姐房里的人,奉了我们小姐的命令来送这个来给姨奶奶。”
古宜也早就听腻了,不耐烦的应了个是。便起身说要告辞,华姨娘让身边的大丫鬟去送送。
古宜又多看了两眼,便重新卷好,准备拿回家去带给母亲。
两位当家太太商议的是关于府里的大姑太太曾绮年底回家省亲的事。大姑太太是秦老夫人的第一个子女,比曾谕大老爷长两岁不到。嫁了信阳府的徐家。如今徐家都在云南的任上,每年回一次京,大姑老爷要述职,大姑太太自然就是回来看望老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