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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身临其境,才知道真正读书人的威严!他原本觉得只能算入门的秀才,真正面对时,才发现居然有这种洗涤人心的能力!
想起先前看到宅基地纠纷事件,叶行远心里不由得想道,难道这又是对自己洗脑来了?秀才的清心圣音神通,仿佛真有什么“劝人向善”的魔力,刚才那两个争宅地的老人就被“洗脑”了,现在轮到自己了?
刹那间,叶行远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面前俞秀才的容貌瞬间模糊,额头剧痛,仿佛有无数字体拼命往脑子里钻。他心中大骇,拼命静心宁神,试图抵御这种精神层面的冲击。
看着俞秀才大义凛然,叶行远瞠目结舌,这画风不对啊......这俞秀才怎的如此古板。
叶翠芝在一旁本来没看明白,陡然见小弟身子摇晃,脸色苍白;而对面的俞秀才口中念念有词,满面神圣庄严,仿佛高踞香台上的神仙,她顿时明白了什么。
俞秀才点了点头说,“你们村中社学的钱小友我也知道的,所做看起来应当并无差错。”
“俞相公容禀,钱先生身为社学老师,晚辈岂能不敬?若非情非得已,我也万万不敢与他争执,只是关乎晚辈读书前程,不得不如此!晚辈愿退上一步,重考一次,但也想请钱先生同样后退一步,容我多休养几日。”
以叶行远的意志力,能抵抗到现在,在常人中也能算得上强大了,不然早就像刚才两个老人一般,痛哭流涕自承其错,跪在俞秀才面前高唱被征服了。
俞秀才厉声呵斥道:“越说越不成器!你还想与老师讨价还价?你在社学顶撞老师,我也都听说过,不知尊师者,不可学圣人之法,我今日就要让你记住这师道尊严四个字!”
刚刚看俞秀才处置争执之事,算得上公正分明,自己这个请求只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俞秀才应当不至于为难吧?
想象自己被强化了“尊师重道”印记,以后变得对钱塾师敬若神明伏低做小,那岂不是要倒大霉?想至此处,叶行远就不寒而栗。
“见过俞相公。”叶翠芝心急,给俞秀才行了个礼,就急急忙忙开口说起叶行远在社学之中的遭遇。
叶翠芝却急了,连忙开口帮着弟弟说话,“俞相公有所不知,我家小弟去年岁考第一,这县试的名额原本就是他的。只不过他病了三天,钱先生得了别人好处,就要把这名额夺走......”
俞秀才冷哼一声,口气不免流露出几丝厌恶。“无凭无据,便恶意中伤老师,这是哪家圣人教给你的道理?天地君亲师,老师就是老师,尊师重道四个字,没学过吗?”
在叶行远想来,也不用太久,只要多给他三五天的时间,就能将文章的灵光恢复到以前的程度,考试成绩吊打那些同学毫无压力。
与此同时,俞秀才的神通也好似受到了冲击,居然停顿了一下。
眼冒金星的叶行远,又瞧见了面前虚空之中浮现的神剑之影,也就是从自己识海中显现出来的神剑影子。剑锋闪烁着光芒,在清心圣音之中颤抖,仿佛在努力帮助叶行远承担压力。
“天地君亲师三纲五常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者传道授业解惑......”宏伟的声音就像是实体化的咒语,不断敲击着叶行远的心境,就算是心硬如铁也要被击垮!
想来想要破除清心圣音,要不然就是自身天机感悟比对方更深,灵力更强大,要不然就是意志力远超凡人,不受外来杂念影响。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叶行远耐心等俞秀才说完,解释道:“俞相公,晚辈并无投机取巧之意,也不是舞弊,只是想要推迟几日......”
叶行远上前一步,他来之前就琢磨好了说辞,“俞相公,我前几日昏迷不醒,钱先生恐我赶不上县试,伤了社学脸面,这才想要另择贤能;
喝了几口茶,俞秀才这才转向叶行远姐弟二人,对叶翠芝问道:“叶娘子,许久不见了,今日尔等所谓何来?”
如此便心中大急,赶忙扑上前,抱住了弟弟,回头斥道,“俞正!你做什么?我小弟病体初愈,你若敢趁机害他,我要与你拼了!”
仿佛有什么东西牵引着,叶行远识海中的剑影猛然剧烈抖动了几下,周身散发出奇异而又淡淡的光辉。
这样的剑影,又有何用!叶行远心中埋怨,看来不能指望天上掉下来什么金手指,还是只能靠自己。到底要如何才能抵抗俞秀才的洗脑?
俞秀才并没有给叶行远解释的机会,突然站起身来,严肃地朝着北面拱了拱手,“本朝科举,乃是文圣定天机之后传下的规矩,给天下苍生一条上进的神圣大道。
大道理滚滚而出,叶行远猝不及防,被劈头盖脸的一通教训。恨不能大吼一声打断俞秀才,老子只是求你通融,不是听你说教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