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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叶行远春风满面,始作俑者盛本其心中愈发不爽,这姓叶的倒是会借坡上驴,他就不知道谦逊几分么?
城隍庙侧,有一孤坟,名为香君冢,乃是三百年前一位名妓的坟茔。当日这名妓艳冠群芳,名声直传南方六省,号称香君,兰心慧质美艳无双,偏又脾气极为清冷,对富贵权势不假辞色,只一心爱才。
如果叶行远在香君冢之前做的诗不够好,自然才名就会被贬低。盛本其之流必定要四处宣扬他文辞拙劣,无童生之才,甚至有可能影响到考官录取时候的态度。
他们是想在香君冢前来羞辱自己了?叶行远抬头看去,只见盛本其眯着眼睛站在阳光下,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城隍虽能分善恶,理阴阳,在本县之中是排名第一的阴神,但对阳世的干涉却极为有限,更不用说森严科举乃天机所在,不是阴神可以插手。城隍所能做的,无非是借神力于小吏,维持考场秩序,阻挡考生作弊而已。
“放心!放心!”那几个心怀鬼胎的考生轰然大叫,簇拥着叶行远出了城隍庙边门,穿过一片柳林,直达香君墓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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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等一行人络绎拜完,适才邀请叶行远的邻村少年又拉住了他不肯放,“叶贤弟,拜完城隍,当会香君。我等学子到美人坟前一祭,奉上瓜果酒蔬,以文辞赞芳魂,乃是县中读书人盛行的风流雅事,这你可断断不能走了。”
再说他现在可不是以前的叶行远,不会那么容易叫人欺负了去。他真正在意的是对方的动机,他们有备而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事虽然细节难以考证,但至少能够说明这小子的灵力之厚,已经到了可以与秀才相公抗衡的程度,这还了得?
小县难得有这种情致缱绻的雅事,不管会不会做两句诗的学子,在拜完城隍之后,都会往香君冢一祭,做上几句歪诗,也算是附庸风雅。
这一群参拜城隍的学子以盛本其为首,他表面上倒是客客气气,每与人相遇,必先拉着叶行远介绍。言语之中倒也对叶行远推崇备至,一众同行者也是随声附和,只大多数人的表演都没什么诚意。
不想就在县试之前,半路杀出个叶行远。此人之前盛本其也听过,文章扎实老到,是天生考科举的人才,但毕竟年少,灵力蓄积不厚,本不是什么威胁。
虽然有人貌似存心不良的挑战自己,但叶行远并不着急,既然走上科举这条淘汰率极高的道路,就难免会遇到这样那样的挑战,文人意气之争难道少见么?对此叶行远早有心理准备。
不过这些人地位不彰,读书人是不拜的,就算是城隍老爷也只有考试前临时抱“神”脚拜一拜而已。与其说拜的城隍,还不如说拜的监考小吏们,若那监考小吏使起坏来,他们这些尚未取得功名的读书人又哪里吃得消?
士子出身世家,回家禀明父母,要将香君娶回家中,他父母如何能肯让儿子娶一个**?当即责骂痛打,更将他关在家中不得出门。
盛本其带头,每位学子都从庙祝手中买了三把清香,鱼贯而入正殿,拜了城隍上了香,各自口中默默祝告,祷求功名顺利。
玩笑?不是正经作诗?那搞出这么大场面做什么?叶行远瞧着越聚越多的读书人和看热闹的百姓,如果说没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便是打死他也不信。
而香君久候不至,以为情郎违誓,伤心断肠,在城隍庙中斥诉无情人,投缳自尽,香消玉殒,化作一缕芳魂。
早有人给盛本其详细地透露了讯息,他越听越是心惊,将叶行远预设成了假想大敌,在县里那位贵人的撺掇之下,更是急于在县试之前,压一压叶行远的文名!
一旦作得不好,这帮人可不会守什么“不传出去”的信诺,必然是要传遍全县,彻底打压他的文名才行。这事儿场面越大,自己越下不了台,到了考试,名次难免会受到影响。。
只要中了案首,那就默认会被下一步府试取中秀才。这样就能实践自己“三年不飞,一飞冲天;三年不鸣,一鸣惊人”的遮羞之语。
也许县里那位贵人别有目的,说起叶行远明显带有挑拨之意,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但他盛本其不在乎,既是为自己,也是为别人,何乐而不为?
这是欲抑先扬的路子,先将你捧得高高的,再一棒子打落云端。这一套文人都拿手得很,叶行远两世为人见得多了,心中也自不屑,盛本其的手段并不高明,十年考不中童生也不是没道理的。
叶行远倒确实是第一次来县中城隍庙,他好奇地打量着四周,见庙宇巍峨,香火旺盛,比他所知地球上的城隍庙规模大了何止一两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