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武是一个普通的摄像师。
“别说话。”高禁纹丝未动地坐在沙发上,过了片刻取过了遥控器将画面暂停,这才转过头来对张元武道,“你看这个地方。”
直到不普通的一天,他录节目的时候嘉宾出了意外,于是他以后的生活开始走向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方向,那一天他看着萧凉景踩在了与平时不一样的地面上,然后摔下了十几米的山坡,虽然最后所幸她只是骨折,但是张元武的内心还是觉得非常愧疚,如果他小心一点就好了。
宋一阳嘴角抽搐地看着她说:“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喜欢你。”
萧凉景扁了扁嘴:“她回家帮我收拾家里了。”衣服要洗,被子要晒,地面要扫,垃圾要扔,比较之后她果断地放弃让季鸢来医院帮自己收拾医院的东西。
而自己也不会让自己陷入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
有些事情,在想明白之后就能够豁然开朗,至少她在那时候在歪歪听到小时候可萌了讲话,就知道了他就是景予修,那样的好嗓子并不容易遇到,她的印象也很深刻,将一切串联起来,再加上某人告诉自己的消息,最后答案呼之欲出,虽然真相总是让人难以接受。
宋一阳嫌弃地踢了踢萧凉景,“快起来,让阿禁看到他会杀了我的。”
萧凉景正忙着卖可怜,也没有听清楚宋一阳说的是什么,这一周她每天呆在这个独立的病房修养,高禁甚至把她的电脑她的手机都拿走了不许她玩,楚源已经被发配到家里去关小黑屋,季鸢偶尔来了也不给她看手机,这群人!统统都忘了谁才是发工资的那个人!
每天摄着普通的像。
高禁反问:“难道你不知道吗?”
张元武听了高禁的话,先是一愣,继而有些愤愤:“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果我要害娘娘,直接让她在山坡下面呆着就好了,我远远躲开最多落个失职,哪像现在,被所有人指着鼻子骂。”
张元武不明白,更多的是带着些怨怒:“高先生,你都知道这件事情是有人故意想害娘娘,赶上我那时候扛着器材刚好全都录下来了,这都是板上钉钉的证据了,你居然不准备给娘娘讨回公道!”
高禁认真地看着自己面前的电视机中正在播放的画面,不置一词,这让站在他身边的张元武越发心慌意乱起来,“高先生……”
“即使不哭也不代表就开心吧。”宋一阳对于萧凉景的语言逻辑表示怀疑,“我可知道景予修对你的成见相当大,你就不害怕他故意整你?”
当她的主治医生,高禁的朋友,宋一阳宋先生对她说可以回家修养的时候,她差点激动得蹦起来——当然,只是差点,宋一阳按着她的腿直接让她疼得在床上打滚。
“不算了要怎么样?我找谁?难不成还去找黄悦然?让她对凉景负责?”高禁心头涌起一股无力感,他以为自己可以保护好萧凉景,让她尽情走自己想走的路,结果在夏御城和封情都离开之后,萧凉景被人几乎谋杀的时候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宋一阳似乎不经意地问道:“你知道现在你和阿禁的情况吗?”
张元武有些着急,“怎么能就这么算了?高先生,你实在太让人失望了!你不愿意帮娘娘,我来帮!要是不帮娘娘一把,我这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现在唱片市场不景气,即使是萧凉景这种国际上闯出名声的歌手,发一支唱片都未必有一个二线小演员拍一支广告挣得多,唱片式微,高禁去聆听音乐根本就是接手了一个烂摊子,百世娱乐旗下的一个音乐公司,能拿的出手的歌手也不过一个萧凉景而已。
说完这话,他直接冲出门去,高禁听着“咣当”的摔门声,不免感叹,果然是个没什么经验的年轻人,单单觉得只要有正义感就可以了,却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不能够用是非对错来判断的。
“季鸢怎么没来帮你收拾东西?”宋一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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