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悦茶一看,吓了一跳,忙过来要搬朱月暖的脚,还没动手,便看到朱月暖对她竖起了食指。
“不知。”悦茶摇了摇头,“二小姐一直在她自己的房里,除了第一天见到过她,后来再没有出来,据说是病了。”
外面的声音一直不断,却听不真切,隐隐约约的传来妇人的哭泣声。
“进来就进来,人都推了,还怕再添这一条?”朱月暖无所谓的说着,单支起一只玉手偏撑着额,一边微闭上眼睛,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把手,混然不把推秦家公子入河的事情放在心上。
“你说了,没人看得到的地方,随我意。”朱月暖挑着眉看着悦茶,食指轻晃,抢在悦茶之前开口说道。
“都这样了,这亲事……就算了吧。”听到这儿,杨慕萍总算止了哭,哑着声说了一句。
悦茶正凑在门边上,听到这一声顿时惊得缩了缩脖子,捂着耳朵嗔怪的看向身后没事人一样的朱月暖。
“那是因为这家里,也只有你才能让我有兴趣欺负欺负。”朱月暖嘻笑着,仰头靠着椅背重新闭上眼睛。
“病了?”朱月暖若有所思的侧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说道,“你寻机会探问探问,似乎……我被逼嫁与她有关呀。”
“老爷!当初可是你朱家戳着心窝子逼我们出去的,我弟弟兴许不是什么稳重之人,可他好歹是最疼暖囡最护着暖囡的人,他再不靠谱,也比那些明是至亲却弃暖囡不闻不问的人强!”杨慕萍突然受到刺丨激般,竟一反之前的弱势,也高声质问了起来。
朱月暖睁开眼睛,在杨慕萍红肿的眼上扫了扫,倒是听话的放下了双腿,也坐正了身子,但神情间却是淡淡。
“那也不能把暖囡往坑里推啊。”杨慕慕的声音极是委屈,又带着丝丝焦急。
“哭哭哭!就知道哭!!”朱广晟的嗓门越来越清楚,而杨慕萍的哭泣也渐渐的近了起来,“如此劣女,以后在进了秦家还怎么立足?”
“小姐。”悦茶听到这儿,忍不住转头想劝朱月暖几句。
“我把她往坑里推?”朱广晟再一次暴喝,“秦家的家世,秦公子的才名、人品,是多少人家求都求不到的,要不是她自己今天胡作非为把秦公子推入河中,秦家能是坑吗?”
悦茶细细盯着朱月暖看了一会儿,无奈的叹了口气默立一边陪着。
“宠子害子!!”朱广晟依旧处在盛怒中,不过,他们此时似乎来到了朱月暖的门前,连杨慕萍的抽啜声都清晰了起来,“好好说……幺女从小到大,好好说了是吗?可结果呢?做出的什么事?现在好了,原以为另一个在你娘家长大,好歹也能学到半点儿书香人家小姐的习性,可你瞧瞧,她做的又是什么事!哼!必定是随你那不靠谱的弟弟野了性子。”
“老爷,暖囡十六年不在我们身边,这才回来几天,就算……就算是非要把她嫁出去,我们好好说不就行了吗?”杨慕萍带着浓浓的哭腔,但她还是顶着朱广晟的暴怒为朱月暖争取着。
朱月暖听到这话,不由皱了皱眉,不过,她只是抬手掏了掏耳朵,依然不为所动。
“少多嘴。”朱月暖直接打断悦茶的话,但她的脸上已然没有之前嘻笑,未点便红的唇紧紧的抿起,显示着她这一刻不太平静的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