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层层递升的房屋,朱月暖眼中满满的好奇。
“也不是……”朱月暖不好意思的咧了咧嘴,大方说道,“我之前是觉得他和小舅舅很像,可如今瞧着,倒是我错看了,他行事太迂腐,没有小舅舅的洒脱,而且,强扭的瓜不甜……”
“随我来。”徐恒江也没在意,冲三人挥了挥手,便领着朱月暖往书院内走去。
“姨公真乃神人,这都猜得到。”朱月暖讪讪的笑着,神情间却没见多少尴尬之色。
“我可没这么说。”徐恒江横了她一眼,“原本,此事大可以再简单些,秦时宇提亲,你不愿,拒了就是,中意禹知,也可以请了媒人上门去提亲,为何就非要弄出这么一局?他若应了,此局就必须得胜,如此,他岂能不深思?”
“啊……”朱月暖一听到这一句,顿时怂了,双手合什可怜兮兮的看着徐恒江拜托着,“您老还是饶了我吧,我现在去……姨婆一定不会放过我的,我还有好多事没做完呢。”
他的话,却也引起了众学子们的好奇探望,悄然间,还有两三人在交头接耳的低语,隐约能听到几句“没想她竟是青淼先生的女学生”之类的惊叹。
朱月暖一五一十把那天的事情告诉了徐恒江。
“你以为躲得过初一,还能躲过得十五?”徐恒江佯怒的瞪了她一眼。
“我去,我一定去。”朱月暖吓了一大跳,立即举起手保证,“我肯定会去,但,不是现在,等……事情有了结果……嘿嘿,再去。”
“老师,月暖姑娘说的极是,确实是学生不对……”楚宜桐见状,忙上前对着徐恒江恭敬的回话。
“方才,你说禹知瞻前顾后,这会儿,你怎的也怕了?”徐恒江看着她打趣道,顿时也引起了众人一顿哄笑。
“此事如何善了,可心中有谱了?”进了一间净室,徐恒江在桌边坐下,看着小童送上他常喝的茶退出去之后,才看着了她平和的问道。
“整个禹洋府还能找出第二个胆大包天的朱月暖吗?”徐恒江捋着长须,轻笑道。
“这儿是我的家乡,我在这儿,有什么奇怪的?”徐恒江抚着须,慈祥的笑着,从朱月暖手中抽出了胳膊,手指虚点了点她,说道,“这几日,书院中频频有学生议论染锦布坊的大小姐设擂招亲,给秦时宇做套下局,还在学院门口对禹知围追堵截,我一听,便猜到是暖丫头你。”
“暖丫头,你莫急着走,既然你现在不想随我归家,那你便随我去喝杯茶吧。”徐恒江却是看穿了她的意图,及时说道,“叙拾的胆大,你倒是学了个十成十,而学问,我还得考较考较你。”
往上百来级的台阶后,知俞书院几个大大的字被隽刻在石门坊之上,一群青瓦白墙的建筑也展现在眼前。
进去一看,朱月暖才发现,这品轩竟然是个茶楼一般的所在,虽然没有杏娘子的竹屋雅致,但这儿的布置、墙上的字画丝毫不比那儿的逊色。
“姨公,您老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呀,我还以为您老和姨婆都是禹洋府呢,这才没去请安的。”朱月暖咧了咧嘴,岔开了话题。
朱月暖垂手站在一边,偷偷的打量着徐恒江,确定他并没有什么责怪之意,才笑嘻嘻的继续说道:“谢姨公夸赞。”
“这边。”徐恒江领着朱月暖往左侧拐去,来到一座叫品轩的院子前。
此时,品轩内还有不少的学子逗留,看到徐恒江带了朱月暖进来,纷纷起身对徐恒江行礼,顺便向朱月暖投上打量的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