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月暖出来的时候,正好撞见,便停了脚步,扬了扬眉:“去歇着吧,我去看铺子。”说完直接去了前面。
“咳咳~~”
“我没事……咳咳!咳咳咳咳!”楚重锤刚说两句,这咳嗽就止不住的响了起来,咳得他弯了腰,扶着膝盖才撑住。
“也好,你去看看。”楚重锤叹了口气,咳嗽着放下了水烟袋。上前捡起了大铁锤。
朱月暖闭着眼睛好一会儿,又睁开了眼睛,轻咬着唇侧头看了看紧闭的门,翻了个身朝着外面。
朱月暖在原地,细细打量着地上堆放的成口,无非就是铁锹、铁铲之类的农具,倒也不是什么难打的铁器。
楚重锤和李玉娘的脸色都极不好,草草的吃了几口,又回房去了。
“你是说……”李玉娘看了看楚重锤,又闭上了嘴,一边冲朱月暖使了个眼色。
朱月暖摇头,揭开锅盖,把饭菜端了出去,一边去请两人吃饭。
“月暖?你怎么不睡觉?”李玉娘看到朱月暖,惊讶的问。
朱月暖默默的看了一会儿,低头看了看还未痊愈的手,咬了咬唇,抬手关上门。缓步回到床边躺下。
然而,睡到半夜,院子里突然响起了“叮叮叮”的打铁声,朱月暖倏然惊醒!
铁锤落下的声音,伴着楚重锤的咳嗽清晰的传来。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李玉娘的话气也软了下来,带着哭腔说道。
朱月暖整理着架子,把上面的东西一一的归整着。
“在外面看铺子。”朱月暖忙答道。
李玉娘顿时变了脸色,匆匆撩起布帘进了院子里,边低低的咒骂着:“这死老头子,明明还病着,居然……真不想要命了!!”
“估计……没法子。”楚重锤喟然长叹。
朱月暖不由定眼细看了看。
“公爹,钱财乃身外物,如果您因此垮了身体,夫君他回来,岂不是要伤心?到时候,他哪还能专心读书呢?”朱月暖劝道,“再说,不是还有两天吗?那人订的什么?是不是可以找别的铁匠帮忙一起赶制呢?”…
“别,你可别去找你娘家人……我再另外想想办法,再想想。”楚重锤看了看地上的成品,叹了口气回房去了。
“你才进门,是不知道他的劣根,等日子长了,你就知道了。”楚重锤叹口气,见朱月暖一直按着锤子,他无奈的松开了门,“你回去歇着吧,这件事我们会解决的,你别担心了。”
“公爹言重了,小叔子年纪还小,玩心难免重,可他并不是不晓得爹娘的辛苦,下午,今天他不是主动问到家里的事了嘛,还主动看铺子来着,还有之前,他也守在家里的。”朱月暖替楚二炳说着好话,“只是这个年纪,盼的是爹娘能多给些鼓励,希望自己能被爹娘认可,而不是责骂和打压,就像我之前,不也和我爹闹不愉快了嘛。”
朱月暖趴在柜台前,托着腮想事情,时不时的拿起笔在纸上写上几笔。
晚饭时,楚重锤和李玉娘也是草草的吃了几口就回了房。
……
“这个……”楚重锤顿时愣住,眼中一亮,“我还真没想到这个。”
朱月暖皱了皱眉,嘀咕道:“难道……被人提前给……”
“嗯。”楚二炳蔫蔫的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叮叮~~”
“嗳。”朱月暖点了点头。看着李玉娘出了院子。
“婆婆,怎么样了?”朱月暖关心道。
“没办法,这门手艺,只怕要断在我楚重锤手上了,桐儿一心扑在书本上,倒也罢了,二小子他却整天的只知道玩玩玩,对家里的事一点儿也不上心,我还歇什么啊,真好不了了,倒也干净。”楚重锤带着火气的说道。
“我出去一下,中午的饭,你看着做。”李玉娘的脸色有些不好,不过语气倒是缓了不少,说完。低头看了看朱月暖还裹着纱布的手,又补了一句。“伤还没好,仔细着水。”
“公爹,您病还没好,不能再受寒,还有这碳气,吸多了会咳嗽加重的,您还是去歇着吧。”朱月暖伸手按住大铁锤,关心的劝道。
李玉娘直到午后才满头大汗的回来,直接舀了冷水“咕噜咕噜”的喝完,抹了抹嘴。
朱月暖这才抬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日夜辛苦,染了风寒,昨夜高烧昏迷,今早才醒来的。”
朱月暖没有跟进,站到柜台前收拾了起来,理都不理楚二炳。
“大儿媳妇,是不是吵到你了?”楚重锤也侧了身,不好意思的问。
朱月暖出去看了看,李玉娘还没回来,她又回到厨房给楚重锤熬药。
“公爹,您还病着呢,怎么能这样劳累?快回房去歇着吧。”朱月暖走上前。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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