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次得知你们在真济寺遇险,是在食堂吃饭时有人说的,后来大舅也查过,是后厨采办的师傅从外面听来的。因为有你的名字,所以在书院里传得极大。大舅已经将那位采办师傅惩戒过了。”楚宜桐学她的样子,也坐了起来。目光微落,说道,“第二次,才是那个知情人送来了信,说你为救我娘受了伤,第三次则是几天前,说因为五伯娘的事,你受了委屈,自求休书,家中长辈已经答应……暖暖,此事可真?”
三叔公看到楚宜桐,难免又要就之前的事一番致歉,众人一番寒暄。
“平日可曾出门过?”朱月暖又问。
“你?如今倒是不说书与输同音了?”楚宜桐说到这儿,话锋一转,“你还好意思说,之前因你的混事,让你嫂嫂一女子独入赌坊,万一出什么事可……绝不可再有下次!”
干坐了许久,外面街上已经传来了四更鼓。
“禹知,你要休了我呀?”朱月暖立即可怜巴巴的噘了嘴。
许久,两人突然不约而同的后仰,胶着的唇分了开来。
“我?没想去哪儿呀?”朱月暖被他问得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暖暖,我不在这段日子,我娘是不是怪罪你了?”这才刚刚躺下,楚宜桐就迫不及待的侧了身。盯着她问道。
“嗯,挺好了。”反倒是朱月暖有些脸红,手指绕着发梢走了过去,正要说话,楚重锤陪着三叔公等人走了进来。
“这是你嫂子的大舅借我的。”楚宜桐带着笑意的答。
“不曾,这次还是听说休书之事,求了大舅,才赶来的。”楚宜桐看到朱月暖这样认真,回答也认真起来,“我收到信,说家中出事,他们给了你休书。”
“桐儿,游学这么快就结束了?”相较于之前的丑事闹剧,几位老人更热衷于楚宜桐的学业,几句话就带了过去。
楚宜桐顿时沉默,看着她的眸明晦不清。
“嗯。”楚宜桐低低的应,倒是听话的躺了下去,面朝着外面。
“是。”楚宜桐点头。
朱月暖听着,忙开门出去,笑道:“小叔子,大清早的编排我什么坏话呢?可是看你哥回来,要告我的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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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后……若是需要休书……”楚宜桐感觉到她的靠近,微有些局促,避着脸低声说道,“只能找我,不许再寻长辈们代劳,要不然的话……”
“是。”楚宜桐点头。
朱月暖笑笑,没再纠结下去。
等到楚宜桐吃过了饭,洗好澡,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了。
朱月暖放下手。抿着的唇松开,轻声提醒道:“四更,有什么事,明儿再说吧,快睡吧。”说罢,自己先裹了被躺下。面朝着里面。
“要不然,我是不会承认的。”楚宜桐窘迫不已,微仰了抑身子,才微侧头看她,红着脸说出这一句。
朱月暖以手背挡了唇,微侧着身偷看着楚宜桐,红红的脸上隐隐浮现梨涡。
“有什么话,直说呀。”朱月暖又凑近了些许。
“那你之前两次又是怎么知道家里的事情的?也是有人写信给你?”朱月暖干脆拢了被子盘腿坐了起来。
两人都没有说话。
“不是,我收到信,说家中代我休妻,才赶回来的。”楚宜桐温和有礼的笑,说出的话却直接了当,说完打量众人一眼,转而笑道,“归家之后,才听暖暖说只是误会,既是误会,我便放心了,午后我便得回去了。”
朱月暖双目晶亮的凝视着他,笑盈盈的问:“你的意思是,我要是需要休书的话,你亲自写的才承认?”
楚宜桐微一思索,点了点头。
眸清如水,红唇嫣然,披丝的青丝分垂在两侧,说不出的娇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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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没有……”楚宜桐一急,偏过头就要解释,一时忘记了她就凑在边上,唇擦过她的唇瓣,两人顿时都愣在了当场。
“说得我都想去了。”楚二炳笑道。
“岱山书院更注重文武全才。甚至,还分了士农工商各种专业。”楚宜桐感叹道,“以前只闻其名,不知其神,如今身在其中,我心服口服,至于离扬……如今我才知,我实非离扬兄的对手啊,那日,若是离扬兄出手,只怕你哥我……也没有如今的际遇了。”
楚宜桐已换上在家时的宝蓝色儒衫,站在那高头大马前,不如成亲那日的喜气,却又比平日的书卷气又添了一份别样神韵。
“哥,你哪来的马?”楚二炳的声音清晰的在院子里响起。
次日,朱月暖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身边已经没有楚宜桐的身影,她倏然一惊,拥被坐了起来。
楚宜桐看着她,突然定身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