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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公子有何话不妨直说,我婆婆又不是外人。”朱月暖在李玉娘身边坐下,打量的看着康子牧。
“这些箱子,不是呀?”李玉娘疑惑的打量着那些箱子。
“这是我应该做的,之前因为我的失误,导致舒兄与我说话时被他人偷听,让楚兄家中受损,只可惜,我们寻到时。只追回了这四个箱子,其余已被他们瓜分逃窜……”康子牧说到这儿,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递到了朱月暖的面前,“楚家嫂嫂,区区心意。仅表歉意,还请收下。”
说法,倒是很快就有了。
“我倒不觉得今天的事有什么不妥。”朱广晟端着茶,用茶盖拂了拂,浅抿了一口,破天荒的站在了朱月暖的这边,“嫁妆被劫得蹊跷,回来的蹊跷,居然还多出两盒贡品和那许多东西,如今这般当众清点变卖,倒也干净,顶多,乡邻们议上几天,也就罢了,好过以后被有心之人利用,平白惹来灭顶之祸。”
半夜,楚重锤才酒醺醺的在朱福的护送下回到家,引得李玉娘好一番牢骚。
把楚家人甚至是邻居挨个的查询了一遍,天已然全黑。
伙计送上了茶,便退了下去。
“大运赌坊的坊主?”晚饭时,李玉娘说起这些事,朱月暖不由惊讶。
“楚嫂子是爽快人,那我便直言了。”康子牧微讶,看看李玉娘,笑着说道,“方才我遇着舒兄,见他愁眉不展,问及才知,舒兄是在为那晚泄了你的行踪惹得楚家遭劫苦恼,这不,将将分开又遇上了两位,好歹,我与楚兄也是同窗,楚兄不在家,楚家有难,我既已知原由,必不能袖手旁观。”
“既然没有你。你出什么银子?”朱月暖撇了撇嘴,径自伸手打开了箱子盖。里面装的都是锦罗绸缎。
朱月暖在边上听到,只是笑笑,也不提话。
楚家门前,围满了瞧热闹的人,康子牧带了几个家丁和官差们一起将四个大箱子从车上抬了下来。
“婆婆,夫君是禀生,最近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无论这里有没有多东西,还是谨慎为好,以免到时候,真多了什么说不清的东西,落人把柄了。”朱月暖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由始自终,她没有移开朝着康子牧的目光。
不稍会儿,他提着已经注了水的烧水壶出来放在大门外空处,往里面添柴禾,立即就吸引了一些只是围观的乡邻,围上来问了起来。
大运赌坊的坊主承认他就是主谋!!
“怎么还扯上那什么赌坊坊主了?”朱月暖好笑的说道,“这些人,真会扯。”
“这些东西,全是我夫人一力置办,不过,也可对嫁妆单子。”朱广晟在边上附和道,“几位官差小哥,不如先进去歇歇脚,我这就派人去寻我夫人前来?”
朱月暖扫了他们一眼,微抿了抿嘴,瞧了瞧康子牧,也不看,直接打开了另外两个箱子。
“楚嫂子,你说笑了,怎么可能有我呢?”康子牧错愕的看着她,接着有些强笑道,“嫂子真会玩笑。”
莫晓音不可避免的被询问,左邻右舍也一个没能落下,甚至是之前因朱月暖的嫁妆一事闹得不欢的五伯娘也被传讯。
“暖囡,还不去帮你婆婆一起?”杨慕萍见状,忙扯了扯朱月暖的袖子,并冲朱月暖使了个眼色,才算是把这件事给掀过。(未完待续)
“贡品?!”杨慕萍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嫁妆里,怎么可能会有贡品呢?暖囡,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东西里会多出东西呢?”
两个箱子里,都是些书籍古画,但那书籍中间,还有个没了盖的小盒子,装着各种首饰,满满当当的一盒,在阳光下,金银玉珠熠熠生辉,晃了人的眼。
果然,如朱月暖所说,箱子里还真的多出了些东西。
边上众人顿时开始议论纷纷。
朱月暖却浅笑着打量康子牧,问道:“康公子,我妹夫是为泄我行踪而烦恼,还是为把事情告诉了你引来强人而烦恼?这点,康公子可问清楚了?”
一盒青烟般的冰丝烟罗。一盒典雅大方的浣花锦。
“看来官差们办事还挺靠谱的。”朱月暖恍然的点点头,若有所思的转了转眼珠子。
“不知康公子要如何还楚家一个公道?”朱月暖却笑了,漫不经心的问,“陪我们损失还是帮忙缉拿贼人?”
“这是……贡品!!”朱广晟经营布坊这么些年,一看到这两盒,立即瞪大了眼睛。端着细细的端详一番,吃惊的低呼了出来。
朱月暖挽了李玉娘的手径自下楼。
朱福自然而然的站在摊子前,主持着处理这些物品的琐事,楚二炳带着二虎子等人在一边帮忙。
“康公子,这些,是哪来的?”朱月暖直接转向康子牧,带着颇有深意的浅笑,“你可别告诉。这些也是我的。”
“且不提之前是谁引来的祸,但,发生这样的事,总归不是我们所愿见到的。”康子牧摆了摆手,一脸真挚,“楚嫂子放心,事情既牵扯到我,我必会竭我所能,还楚家一个公道。”
朱广晟则直接黑了脸。
“康公子,你可知,这两样是何物?”朱广晟已经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捧着东西朝着康子牧问道,“这可是贡品,私用贡品者,其罪等同于有谋叛之心,可是要杀头的啊!!”
“那日我匆匆回去。遇到我妹妹,见我着急便问了几句,她也是提心我和夫君的安危,才与妹夫提的,妹夫心急。想着寻人帮忙,遇到康公子……事情变成这样,他们也是始料未及,康公子今日怕也是心中有愧,才会主动援手的吧。”朱月暖轻描淡写的解释了一遍。
“为啥?”楚二炳一愣。
“随你。”朱广晟看着自家女儿,神情间多了一丝探究。
官差们被请进铺子里落座喝茶,康子牧的家丁帮着维持秩序,康子牧却站在一边,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鼻翼,看着那一堆东西若有所思。
倒是康子牧有些许惊讶,似乎是没想到朱月暖这么爽快直接就接受了他的好意。片刻,他回过神,起身拱了拱手。
李玉娘见状,连忙跟着站了起身。
“这两盒是贡品吗?”康子牧也惊讶的走了过来,凑在朱广晟身边细细观察。很纳闷的说道,“看着也没什么特别的嘛。”
“明儿,我再去打听打听结果,不论如何,那大运赌坊的坊主,总会有个说法的。”李玉娘连连点头,破案在望,她极是高兴。
“好嘞。”楚二炳匆匆退去。
李玉娘听到这儿,不由一愣,瞧着朱月暖张了张嘴,又闭上,目光在两人之间连环的打量,倒是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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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在众人都顾忌在场的官差,又有康子牧的家丁帮忙。倒是没混乱起来。
“广而告之不如现场演用,趁着人多,拿门口现烧,多让人看到。”朱月暖轻声交待。
“哼,就是他去过的那个赌坊。”楚重锤没好气的顿了顿筷子,指了指埋头吃饭的楚二炳,说道。
“大小姐,这么多东西,要怎么处理?”朱福上前。
“不必,家里要用到的东西,大可以重新置办新的。”朱月暖却是坚持,目光扫及最后两箱,她才又添了两句,“那书籍和画轴,稍后对一对嫁妆单子,是我的便留下,找个好日子晒晒便可,若有多出来的,便请康公子带回吧。”
李玉娘每天出门买菜都会带来不一样的消息进度,甚至,就算她不出门在家看铺子,也总有人给她传来各种琐碎的情况。
“几位官差大哥,两样不是我的,还请几位帮忙,带回县衙,请县太爷明查。”朱月暖从朱广晟手中拿了盒子过来,直接放到了官差手中。
“是,我会小心。”朱月暖点头,不作半句多余辩解。
“我不知道。”朱月暖淡淡的应道,“东西全部是我父母准备,我从没有打开过便把箱子加了锁,所以,这些东西是不是,我不能确认。”
“楚婶婶,那些人因为发现箱子上的萤光粉。故而破开了箱底,将这些财物另外转移,箱子老扔在了郊外。”康子牧含笑解释着。
“为何不能收?”康子牧惊讶,“怎么说也是因我之故才让你损失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