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兄虽与我无往来,但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他为何……”楚宜桐摇了摇头。
“让你爹去和二炳挤一挤,我在这儿看着悦茶,你们去睡吧。”李玉娘看了看朱月暖,别扭的说道。
“我饿了。”楚宜桐声音已经到了外面。
朱月暖送了周保长等人回里正那边,将人关押好,叙了几句便匆匆告退,趁着黑夜无声无息的回到楚家,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换了衣服,站到了房门前。
“多谢。”楚宜桐拱手,没有多说。
“银票没了一时也寻不回,救人要紧。”朱月暖再一次提醒。
“好啦,不说我。”朱月暖忙终止这个话题,拉着他坐在桌边,“好在二炳无恙,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其他的,没什么,只除了……”
堂屋里,楚宜桐正向康子牧等人道谢。
“我的傻夫君呀,你怎么就不想想,他一向与你没什么往来,今日为何就……不,是这几次怎么就这样热心了呢?”朱月暖叹息。
李玉娘倒是已经清醒,楚二炳身上的木架也已被除下。
“娘平时从来不许我进厨房。”楚宜桐有些难为情,自己抬手抹了一把。不由脸上一红,一转身就出去了。
“我陪你。”楚宜桐看着空碗,微怔。
朱月暖和李玉娘守在悦茶身边。
“我也是听馨儿说的,本来是想来看看有没有帮得上忙的,结果看到家里门紧闭着,问了隔壁邻居才知道你们都出去了,这才匆匆邀了他们一起赶过去。”舒姚清叹息着,“没想到,悦茶竟有这样的勇气,堪称义婢啊。”…
朱月暖说着,又埋首趴了下去。
“都回来了。”楚重锤叹气,“说来话长。二炳和悦茶都受了伤。”
朱月暖想了想,直接拿着筷子把那一坨给搅抖均匀,彻底的弄成了糊,才喝了下去。
“行了,你就消停些,别在这儿添乱了,我们去收拾收拾柴房,之前悦茶住过的那床还在,铺铺就行了。”楚重锤进来,拉了拉李玉娘。
这边安置好,郎中便到了。
朱月暖回头瞧了瞧,叹了口气。又趴了回去,看着昏迷的悦茶。低低的问:“悦茶……我的选择是不是错了?如果当初,没有让你跟着我回来,没有遇到他,会不会……楚家就没有这么多的麻烦事儿。你,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晚上可吃过了?”再回到这边,楚宜桐关心的伸手摸了摸朱月暖的额,问道。
“嗯。”楚宜桐点头,看了看她,转身出去,“我先去给你做些吃的。”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康兄今日帮了许多忙呀。”楚宜桐不解。
只是。四周黑乎乎的树林中,哪里还有人。
朱月暖忍俊不禁。看了一会儿,坐到一边,开始吃那碗所谓的面。…
“楚公子,此间已无事,我等也先告辞了。”季陶在康子牧等人出来的时候已经重新戴上了黑巾,此时也向楚宜桐告辞。
正要推门的楚重锤愣了愣,看到她急急说道:“大儿媳妇,你怎么起来?快进去,外面风大着呢。”
“银票!”
“你不去睡?”朱月暖惊讶。
看诊、验伤,所有人都挤在堂屋里。
“悦茶抬我房里。”李玉娘这时倒是显得正常起来,抢着开口。
楚宜桐只是笑笑,将手中的披风披上她的肩,随手又探了探她的额,看着她认真的说道:“暖暖,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近半个时辰,楚宜桐小心的捧了一碗看不出什么的东西进来,放到一边,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声说道:“暖暖,我没做过面,这个……你尝尝能不能吃,要是……不能吃就算了。我去喊娘起来……”
“对。先回去。”楚宜桐立即点头。
“我如今算是明白徐先生那一句了,你的胆大果然……”楚宜桐叹了口气,“欺君的事都敢做。”
“……”楚宜桐看着她,片刻的迟疑。
“楚兄,你也真是的,这样的大事,也不通知我们,我家虽然没有多大的能力,但派几个家丁一起保护却是可以的。”康子牧有些责怪的看着楚宜桐,“若不是遇到舒兄几人,我们还不知道今晚有这样的大事呢。”
“楚兄,今日不便,我等便不打扰了,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忙,只管开口,莫要客气。”康子牧扫了满当当的人,起身告辞。
朱月暖忙让到一边,众人已经抬了楚二炳和悦茶进来。
“我不饿,你别忙了。”朱月暖恹恹的摇头。
“诸位,我还有事,送完周保长还得连夜赶回家中,家人怕是还等着呢,告辞。”朱月暖拱手,迅速退去,带着周保长等人就要离开。
“多谢。”楚宜桐冲众人一揖到地,送了他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