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康家的,受公子之命,前来提亲。”那位管事笑着说道。
“不好意思,我素来注意眼缘,你从一开始就站在了秦时宇那一边,而秦时宇一向惹我烦的很,你,自然也不可能和我做朋友。”朱月暖直截了当。
“之前,我并无恶意。”康子牧摊了摊手,“当然,我现在对你和楚兄也没有什么恶意,楚兄是贤才,你也不是寻常女儿了,所以,我还是愿意和你们做朋友的。”
其中一个家丁从口袋里找出一枚递了过来。
“嘭~~啪~~”
“看不出来,锦蓝竟能得你们家公子如此欢心。”悦茶拿起那尊玉佛,冲着阳光的方向照了照,端详一番又放了回去,笑着说道。
悦茶点头,去了院子里,很快便又回来,手上拿着一张纸。
“不用,你在家陪着我婆婆。”朱月暖摇头。
管事的犹豫着,掏了掏钱袋,转身看向后面的家丁:“你们有吗?”
朱月暖往外瞟了一眼,没起来。
“什么?!提亲!!”李玉娘顿时惊呼。皱着眉拦到那管事前面,不悦的问道。“我不管你们是从哪来的,我们小门小户人家,没空和你们开玩笑,走走走~”
“锦蓝是你的人,所以,让她给我们灌药的人,是你!”康子牧的语气并不显气愤,反倒平静的像是在陈述。
“瞧清楚了。”悦茶接了那一文钱,抖开那张纸,递到那管事面前,待他点头伸手要取的时候,她却突然将锦蓝的卖身契撕作两半。
悦茶会意,走上前。
“你找我来这儿,就是说这个?”朱月暖皱眉。
“没事。”朱月暖不在意,只打开单子瞧了瞧,眸瞬间凝住。
“朱大小姐,你这是何意?”管事的顿时变了脸色。
“锦蓝对禹知有企图心,我调她离开是真。”朱月暖撇嘴,冷眼看着他,“我若没猜错,那瓶药是你的,所以,无论是谁让她灌药,你也不过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并不冤,所以,你现在这样来问我,不觉得很好笑吗?”
半夜三更时,月色凉如水,四月中的夜,还带着凉意,却也多了一丝呱嘈。
突然,外面传来了一声炮竹声,接着便是一连串的“噼哩啪啦”~~
朱月暖这才缓步过去,在距离康子牧两丈远的地方停下。
“还不走?需要鞭炮欢送吗?”悦茶双手抱胸看着他。
“既然不收礼,还要这单子做什么?”李玉娘很不高兴,说道,“我知道你们心大,主意正,但,我只希望你们能记住一条,别给我家桐儿抹黑。”
“他们是来找我的,但,不是向我提亲。”朱月暖扶着李玉娘在门口站定,目光所及,见周边的邻居已经聚了不少过来,也不回避,看着那管事的淡淡开口,“你们来错了地方,锦蓝不在这儿。”
朱月暖打量那些,冲一边的悦茶瞧了一眼。
“康子牧,难道那些事不是你?”朱月暖傲然抬了抬下巴,直直的迎视他的目光。
“朱月暖,果然是你。”康子牧盯着朱月暖,却缓缓的笑了。
他不说话,朱月暖也不开腔。
那位管事也识趣,随着悦茶的脚上,一一揭起那些红布,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还有一尊玉佛,倒是颇有诚意。
“今夜,三更,舒家废院子。”朱月暖合上单子拍了拍掌心,“康子牧这是在怀疑我了么?”
“可她人并不在这儿。”朱月暖看着那管事,再一次重申。
朱月暖一身红衣,悄然出现在舒家的废院子前,停了脚步,四下打量。
“有一文钱吗?”朱月暖看着那管事问。
“楚夫人,我们是受了公子之命前来向朱大小姐提亲的。”那管事被推得险些坐到地上,连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的停住脚步。拱手对着李玉娘解释道。
“哦~好遗憾。”康子牧似是一脸的遗憾,下一句却直接一转,笑道,“不过我相信楚兄一定会很乐意和我做朋友的,或许,我赶到京都的时候,恰巧便能遇上他呢,到时候,我一定好好的请楚兄玩一玩,你知道吗?京都茹烟楼的姑娘可是最好的。”(未完待续)
“没错,一文。”朱月暖含笑点头,“一文,这张卖身契便作废了。”
“小姐?”悦茶看看李玉娘,又看看朱月暖,手中的单子也递了过去。
“药是秦时月要的,目标是你。”康子牧许久却突然说了起来,“只是我没想到,我会是她选中的男人,只可惜,她错算了一件,才是真正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小姐以前还说不管二小姐的。”悦茶趴在柜台上,看着朱月暖笑盈盈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