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康子牧被知俞书院退学,再接着康子牧举家要搬往京都的消息也传了出来。
朱月暖很快布置了下去。
“不过,这莫婶其实也挺可怜的。”悦茶叹了口气。
“那就麻烦楚家亲家母。”舒夫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听到这话立即说道。
康子牧似笑非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微一拱手,径自转身离开,依然没有看莫婶一眼。
“听说辅国大将军是楚嫂子的舅爷爷。”康子牧也直接问道。
一番忙乱,终于以最快的速度将朱月馨送回了她以前的闺房。
“女婿……不知道秦家的人听到,会是什么情况。”悦茶坐在铺子里,好笑的看着门外。
悦茶的伤大好,李玉娘绝口不再提莫晓音,偶尔莫婶过来絮叨,她也是说不上两三句便避开,对朱月暖的态度也大为好转。…
“我倒是接过两个,都是隔壁邻居家的孩子,半夜里来不及寻郎中寻稳婆,便去帮了一把。”李玉娘如实说道。
“没事没事。”李玉娘摇头,笑道,“亲家母的生辰,我也应该来道个喜的。”
舒夫人今天也极给面子,李玉娘看了这么多年的铺子,人前的待人处理也颇有些,杨慕萍则是真心的商兴,三人倒是聊得挺投机。
“亲家母,听说今日是你生辰,我知道仓促,也没能准备礼物,莫嫌弃。”李玉娘笑容满面。
莫晓音之前的不光彩事迹也似被京都这层纱掩盖,莫婶低了这许多天的头也再一次的抬了起来。
“大小姐,对不住,今日确实是夫人生辰,但,是我自己作主去请大小姐的,一会儿进去,大小姐莫提……”才踏进染锦布坊,朱福便歉意的说道。
“好好好。”杨慕萍连连点头,迭声说道,“先准备,先准备……”(未完待续)
“来不及了。”李玉娘摸着朱月馨的肚子,却摇着头说道,“只怕,孩子马上要出来了,万一生在路上……”
莫婶微有些讪讪,回头和之前的几人解释道:“我女婿忙。”
舒夫人也正好看过来,目光接触,居然冲着她点了点头。
莫婶在一边恭敬的看着康子牧,笑的谄媚。
目光之间的交流,一触,便转开。
“我只能先准备着,等一会儿郎中和稳婆到。”李玉娘犹豫着。
“什芸,快,让马车回府去接稳婆过来。”舒夫人也有些紧张,看了看朱月馨,突然想到什么,转头吩咐。
“呀,哪来的水……”悦茶惊讶的看着朱月馨的方向,话还没说完,李玉娘却站了起来,低呼:“这是破水了!快,得让她躺下。”
“生辰?”朱月暖一怔,随即点头,“我们这就过去。”
她安静的坐在对面,双手托着肚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
朱月暖也顺顺心心的过了一个多月的安稳日子,每天看看铺子,偶尔动手补充些新的农具。
“我……没记住……”朱月暖赧然,目光微敛。
这一会儿的功夫,朱月馨的额上已经有了细细的汗意,唇被她紧紧的咬着,似乎是在忍耐着什么。
“人来了我就高兴了,快坐快坐。”杨慕萍拉着李玉娘的手,笑得合不拢嘴。
“亲家母。”杨慕萍眼尖,看到进来的几人,惊喜的站起迎了几步,“暖囡,悦茶,来得正好,我正想着派人去接你们呢。”
朱月暖和悦茶相视一眼,停了手中的事,看向门外。
或许是这些天过的很不错,一张脸越发的丰润,泛着浅浅的笑意,双眸中也流转着淡淡的柔情。
“他什么意思?干嘛好端端的又跑来说这么一句?那天不是说过相似的话吗?”悦茶嘟着嘴,伸长了头看着外面远去的背影。疑惑的问了一句。
“康公子有何贵干?”朱月暖往前走了几步,直接看着康子牧主动问道。
“月暖,快让人烧水,准备剪刀,襁褓。”李玉娘一抬头,看到杨慕萍正在低声的宽慰着朱月馨,只好转向朱月暖说道,“稳婆来之前,得把东西全都准备好,她这情况……水已经破了,只怕等不及稳婆过来了。”
门外树下,康子牧穿着宝蓝锦袍,头戴玉冠,面容清冷的看着楚家铁铺。
“只是累着亲家夫人也……”朱福笑看着李玉娘,再一次微躬了身致歉。
一句话,顿时让杨慕萍和舒夫人都紧张了起来。
康子牧的速度果然很快,三天后,秦时月低调的嫁了过去,同一天,一顶轿子在入夜时分悄悄的将莫晓音接过了门。
主院的大厅里,除了朱广晟和杨慕萍,居然还坐着舒夫人和朱月馨。
“快去接人!”舒夫人立即说道。
“亲家母生辰?”李玉娘惊讶,看向朱月暖,“你怎么没提?”
李玉娘瞧了瞧她,什么也没说,转身回了房,没一会儿便提着四五样东西出来,各个房间都锁上了门。
忽然,朱月馨皱了一下眉,抚着肚子的手僵了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