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说,这个春嬉园的戏班子如今驻演在京都最有名最大的戏园子里,上演了几场霸王别姬、贵妃醉酒的好戏,吸引了无数戏迷。
“康子晴身为太子侍读,从小与太子一起长大,如今却被揭出这样的臭事,只怕太子也难逃诽议了。”凝箩送来消息的同时,多说了一句,一边注意着朱月暖的脸色。
“听说状元爷是被冤枉的,禹洋府近万名学子为他陈情呢。”
说话的都是京都的百姓,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都别想得逞。”第四个。
“小姐放心,一定办妥。”际来宝会意。双手接过拜帖。
说罢,往旁边屋子去了。
“你认识我们吗?”
拐出小巷子,有个成衣铺,朱月暖直接走了进去,一锭银子放到了柜台上:“掌柜的,来几套漂亮的女装,要时下最受欢迎的。”
“康太师真的病了,昨夜,连寻数名太医郎中过府。”凝箩笑着,有些可惜的说道,“只是,如今康公子又是被贬又是被杖罚,我们眠风楼还真的是,失了一尊大佛。”
当夜,朱月暖枕着双臂,瞪着账顶许久许久才入眠。
“让宝叔担心了。”朱月暖笑笑,并不说明去向。“有什么消息?”
“小姐,你没事吧?”看到她,际来宝才大大的松了口气,“我派人打听小姐的下落,一直没有回音,还以为小姐真的落入他们手中了。”
“是。”凝箩点头,深深看了她一眼离去。
“我们班主马上回来了。”第五个。
“小姐这是要走?”凝箩惊讶的看着她。
几个少年互相看了看,默不作声的跟上。
“我们又没做什么坏事。”第四个噘嘴。
朱月暖转身,看到那几个少年站在外面,忙冲他们招了招手:“都进去,换上女装。”
“打住!”朱月暖有些受不了的抬起双手,抢在第三个开口之前,瞪着他们,问,“你们班主人呢?”
“好啦好啦好啦~~”朱月暖立即又抢着说道,“你们什么都不用说了,既然是春嬉园的,那么,就听我的话,进去换衣服,我不会害你们的。”
他们就那样不经意的散落在后面,瞧着那头官兵过去的方向,一个个的,穿得不起眼,却意外的吸引了朱月暖的眼球。
“尽快寻数名长得好的少年。”朱月暖说到这儿。招手让际来宝俯耳,飞快的交待了一番。
说罢,伸手推门。
朱月暖点头,带着几人往里,走到门口,突然又转头冲着掌柜的说道:“掌柜的想来也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箩姨,我只是暂住这儿养伤,不是被禁足于此。”朱月暖的脸色有些冷,这么多天来,头一次在凝箩面前摆了小姐的架子,“放心,我知道分寸,不会坏了大表姑的事情。”
↓说,京都来了一个叫“春嬉园”的戏班子,其中全是貌赛好女的少年郎,便是班主,也是风流倜傥赛似潘安的年轻男人。
“他……”第一个应。
有些事,将军府和眠风楼不方便做,拾叙轩却是可以的。
“你别想打我们主意。”第二个……
她想也不想,走了过去。
“他不会……”第三个正开口,朱月暖立即抬手打断:“你们是想等着被那些官兵抓吗?不想就赶紧进去换上衣服。”
六月的天,京都的阳光却并不毒辣,街头,依然热热闹闹、熙熙攘攘。
此时,几个少年倒是没说什么,依次上前,从掌柜的手上接了衣服。
“有有有。”掌柜的一瞧,立即点头,捧了银子,“夫人请稍候,我这便去取。”
朱月暖只是扫了一眼,这一侧头,立即停住了目光,只见,那些人的后面,站着几个头戴斗笠的灰衣少年。
那几个少年突然抬头,扫向了她,眼中带着警惕。
“箩姨又怎知这是尊大佛而不是瘟神呢?”朱月暖心情极好,挥动了一下手臂,跳了起来,“这段日子劳箩姨费心了,改日,我定再来看你。”
朱月暖顺着街缓行,边走边打量着两边的商铺和小摊子。
对面街头,行人避让,一队手持长枪的官兵急匆匆的斥散行人,往这边冲来。
“这又是怎么了?”有人在问。
“为什么让我们跟你来?”第二个接着问。
“你是不是看过我们的戏?”
“你是谁?”一少年开口,警惕的看着她。
“我的伤已经好了,不怕出去见人。”朱月暖点头,两眼弯弯,“想必,禹知也快出来了,我想去接他。”
“康家长房的唯一嫡子。”凝箩没有隐瞒,“也是眠风楼的常客,平日照拂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