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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兄……”楚宜桐闻言,顿时叹了一口气,“你这是何苦。”
“暖暖,或许,他有什么苦衷。”楚宜桐遗头,安抚着朱月暖。
“他差点儿害死你,我打他这一巴掌还是轻的。”朱月暖倒是没再上前,却指着舒姚清骂道,“枉月馨在家苦盼,你倒是好,做出这种事来,现如今,你落个流放,你让月馨和幼小的孩子如何自处?”
朱月暖瞪着他,一把抢了过来,当着面抖开,一瞧,顿时睁大了眼睛:“休书!”
“不会。”楚宜桐顿时笑了,连连摇头。
“能有什么苦衷。”朱月暖不爽的嘀咕了一句,不过还是乖乖的跟着楚宜桐前往天牢。
“是呀,我知道,你一定会懂的。”朱月暖有些小得意。
许牢头锁上门,径自离开。
“有劳。”楚宜桐冲着许牢头含笑点头。
“两刻钟。”许牢头看了看她,提醒了一句。
“怎么这样……”朱月暖皱了眉,急急问道,“舅公。他会被判什么?”
「天后,朱安旭下了早朝归家,便派人去喊朱月暖和楚宜桐到书房。
“你们去瞧瞧也好。”朱安旭赞成楚宜桐的话,从书架上嚷一个盒子,拿出一块令牌,“天牢如今由我的人接管,你们拿着这个自能见到舒姚清,我之前也与他聊过,他的谈吐虽不及禹知,但,我觉着他并非大奸大恶之人,或许,他真有苦衷。”
朱月暖跟着迈进的时候微微的顿了顿,石牢中的角落,铺着厚厚的稻草,稻草上铺着一张破草席了,此时,上面正背对他们蜷缩着一个人,身上的囚衣有几条鞭痕,不如楚宜桐之前的整洁,却也不及乌大人的狼狈。
“我是觉得。他不是那种人罢了。”楚宜桐包容的看着朱月暖,“况且。不论他做了什么,他好歹也是你妹夫,进了京都不能与我们同回,或许,他会有什么话要转托家中的呢?”
“要是之前就是舅公在守,估计这里面我都别想进来了。”朱月暖抬头瞧着,不由感概了一句。…
§牢的守护如今都归在朱安旭之下,气氛也比之前严谨了许多,他们刚刚出现在长长的通道上,两边的高墙上便架起了密密麻麻的弓箭,随着他们的移动,墙头上的弓箭也在往那边递延。
看守已然换了人,许牢头却是还在,看到朱月暖和楚宜桐有些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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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休书!”朱月暖一眼扫过,重新折了起来,瞧着舒姚清冷笑,“休得好!我便替月馨收下,从此,朱月馨与你舒家再无半点儿干系!!”(未完待续)
许牢头什么也没说,在前面带路。
“你们怎么来了?”舒姚清有些吃力的盘了腿,苦笑着,“当初,我来时,也是在这儿,这才不过多时,便轮到你来瞧我了。”
“所以,你便让许牢头送了一个食盒,带了四字。”楚宜桐笑看着她,目光眷眷中,似乎又带着别的。
“我虽不是来劫狱的,但他们这样,还是很让人觉得有压力的好不好?”朱月暖指了指上方的弓箭手们,伸腿踢了两下,拖着声音感叹道,“只不过,今天与上次来时,心情倒是大不同了。”
“他亲口承认,是他和死去的那位主事联络,是他把科考要用的用具领出去寻人刻的事,也是他把东西送回的,至于他的落榜,也是因为知晓此案的关系,才有意落的榜。”朱安旭叹了口气,“他亲口承认,口供上也按了手印,我纵然有心想为他辩一辩,也不可能了。”
“有何不同?”楚宜桐浅笑着问,目光落在身前长长的影子上,他的和她的,相依在一处,几乎没有半点儿嫌隙,盯了片刻,他抬了头瞧向身边的人。
“上一次,我不知道这一切是你们的局呀,乍然听到你被关在这儿,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刑,有没有受他们折腾,这心里,火急火燎的,哪里能和今天的比?”朱月暖叹气,看着前方不远的天牢牢门,“上一次我都要进去了,结果,是舒姚清求了康子牧,拿着康太师的令牌来这儿,害我不得不退,如今,却是风水轮流转了,轮到我们给他送饭。”
楚宜桐没有犹豫,一脚踏了进去。
朱月暖点头,走了进去。
“暖暖,不可。”楚宜桐被朱月暖这突然的一下给惊着,忙上前拦下她,温声安抚道,“莫要如此,且让我与他好好谈谈。”
“馨儿她……”舒姚清缓缓的爬了起来,重新坐好,看向朱月暖,低低的问,“可好?”
“舒兄。”楚宜桐已经放下食盒,温和的唤着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