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会。”楚宜桐温和一笑,抬手还礼。
两位师爷和南新山、莫江春也一左一右的分布在楚宜桐的房间隔壁。
“这……什么啊他……”南新山捧着拜帖,瞪着那师爷离开的方向呐呐的问着身边的莫江春。
“我跟着小姐,让凤离去带商队。”悦茶马上接道。
“干嘛这样急?你的伤还没好呢,还是明日再留一天,寻个好郎中好好的瞧瞧,开些药带着。”朱月暖不赞同的摇头,“谁知道砦门县那鬼地方,有没有好郎中。”
“三天前,我们知府大人的规矩,每半年召集一次的,原本知府大人还以为楚大人能赶得及呢,可惜……大人你还是来晚了几天。”驿官颇婉惜的看着楚宜桐,说到这儿,他低了头,在自己怀里一阵翻找,拿出一封信,笑道,“这是知府大人之前留的,说是楚大人看到便能知晓。”
“好吧,听你的。”楚宜桐立即改变了话锋,顺着她说道。
朱月暖照顾楚宜桐歇好,便抽了空出来。
“我们也是来过高祈府的,为何从不曾听说过呢?”悦茶疑惑的问。
“十年间,砦门县已易了十七位县太爷,其中,十人死,五人残,两人不知去向。”凤离在一边淡淡的介绍着。
“大人请。”驿官异样的热情,“这是特意给楚大人留的,这几日各县县令大人们赴府衙述职,往来的人恁多。”
“天灾、兵祸、匪盗,皆有。”凤离瞧了瞧悦茶,淡淡的开口,“其中,有十人折于龙威山上的匪盗。”
“就是之前十七位砦门县县令的下场,说不定,比那第十七位还要短。”悦茶身后的凤离突然出声接了下去。
“茶肆外的林子,那夜的浮浪子。”楚宜桐的笑意渐深,“暖妻忘记了吗?”
§福带着众人安排在楼下。
“……那怎么办?”悦茶张了张嘴,叹气。
“我的伤不碍事。”楚宜桐安抚的笑看着她。
“这还差不多。”朱月暖佯装得意的横了他一眼,走了过去,“去躺躺吧,你可不是悦茶,她之前……我倒是想起来了,之前她为二炳伤了肋骨,如今你这算不算是拐着弯来报恩了?”
正巧悦茶一脸不高兴的过来,身后还跟着永远板着脸的凤离。
§月暖微微皱了皱眉,冲身边的悦茶使了个眼色。
“就是……”悦茶瞧了瞧房间门,欲言又止。
“不用。”朱月暖摇头,这会儿屋里也没别人,她也不用隐藏自己的疑惑,“这高祈府有些古怪,我们和商队还是各走各的。”
“夫人有所不知,我们知府大人早就通传过了,让我等静候状元爷光临,我们可是等了有大半个月了。”驿官笑着解释了一句,冲着驿站中的驿卒们高声喊道,“小的们,砦门县县令大人到,快些准备上房、准备酒宴。”
楚宜桐接了信,道了谢,在朱月暖的搀扶下进了房间。
“原来,一直相传十七县是这么回事。”朱月暖恍然,盯着凤离问,“能说说这些人都是怎么死怎么伤怎么不知去向的吗?”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只说砦门县不宜,让我径自去赴任,他日若有难处,尽管去府衙寻他,他会全力支持。”楚宜桐拿起信递给了她,浅浅一笑,“这样也好,我们明日可直接上路了,眼见十月将至,这路上,我们已经耽搁了不少日子。”
“没有。”楚宜桐一本正经,竟学她的样子眨了眨眼,低语,“只对你。”
朱月暖顿时失笑:“你敢对别人这般试试?”
“退无可退,便只能向前。”朱月暖平静的说道,“抽调人手,换下随队的那些护院和车夫们。”
“快过去歇着。”朱月暖甜甜的笑,搂着他的腰扶他往床边走去。
“啥?”朱月暖顿时愣住,不解的眨着眼瞧着他。
n淄县县令微笑着下了最后几格台阶,退到一边。
“调去跟着商队吧。”r11
“你怎么知道?”悦茶立即侧头问道。
“也行,眼下虽然看着平静,可此处已近边城,怕是诸多麻烦,我身边确实离不了你。”朱月暖叹气,皱眉说道,“高祈府衙的那个师爷,还有刚刚那个驿官和众人表现很奇怪,你去与福伯说一声,记他千万留意,还有那三个人……”
“不想,可是,你觉得我拦得住他吗?”朱月暖撇嘴,“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他之前百般阻我相随,不就是知道砦门县的险吗?如今都到这儿了……”
∶茶会意,微微退后。
“打听的。”凤离说完,又闭上了嘴。
“砦门县的县令?!”驿官看到楚宜桐的任职文书,如同看到什么媳物般,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了楚宜桐一眼,随即,满脸堆起了笑,“原来您就是砦门县新上任的县令大人,久仰久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