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改口啦,让大家都再喊姑爷,他如今可是一县之尊。”朱月暖眨了眨眼睛,压低了声音叮嘱道。
“胡县丞,本县来此也有数日,也是时候见一见砦门县的百姓们了,还请胡县丞费心,代为安排。”楚宜桐对他的反应视而不见,径自说道。
“砦门县这样的情况,我怎么能这个时候扔下小姐和姑爷回去成亲?我不要。”悦茶摇头,脸上嫣红。
“这……”胡林闻言,脸色不由一白,摇了摇头,“除了关起门来由他们来去自如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
“奴性使然,那还真的怪不了你们。”朱月暖凌厉的目光扫过三人,手一挥,“给他们服下药丸。”
“先去朱管家那儿领些盘缠干粮,昨夜辛苦,且好好的歇两个时辰再上路吧。”朱月暖打量着石淳。
“小姐,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以我看。还是尽快让凤离他们过来吧,他的功夫和小姐不相上下。有他在,我们也多一份胜算。”悦茶分完了药,回到朱月暖身边小声的说道。
“夫人,那些人要求见大人。”悦茶带着笑意上前。
“他们要见大人。”悦茶提醒道。
“说人话。”朱月暖瞪着眼,喝道,“我知道你们都听得懂我说的话,能说人话的,想要舒舒服服出去吃香喝辣的,站出来与爷说话。”
“他们倒是会说一些,不过并不流畅,我刚才寻了那两个衙役,他们倒是会说虎佑的话。”悦茶抿唇直笑,“那些人服了巴豆,泻了三次,又粒米未进,怕是扛不住了。”…
“是。”石淳立即拱手接下任务。
“此事是县令大人的决定,县丞大人若有异议。不妨去寻县令大人印证。”朱月暖又瞧了瞧僵在一边的胡林。缓了口气。
一早闻讯赶来的胡林及两个衙役此时也一脸震惊的看着被锁在牢中的十六个人。
“你卑鄙!!”那人终于变了一句台词。
朱月暖抬手挥了挥,掏出手帕系住口鼻,才走了过去。
石淳长得挺周正,黝黑的肌肤,壮实的身板,搁在哪儿都不算起眼的庄稼汉子,但,他的眼睛却很清澈坦然。
“你是谁?”那人生硬的上前,起身时双腿有些发软,但他还是坚持着到了石牢的木栅栏前。
“悦茶,你变坏了。”朱月暖好笑的瞧着她,甩着衣带往前走,边走边悠闲的说道,“话是你说的,所以,你还是赶紧准备婚事吧,你家姑爷……哼哼,迟早是本小姐的。”
“来人,将这些药丸给他们服下。ww。s。”朱月暖一身男装出现在阴暗的石头牢房里。
“大人又岂是阿猫阿狗想见就能见的?”朱明暖挑眉,大步向前。
“我们是那陀大人的手下。”再一次重复。
“在小姐心里,姑爷自然是最好的。”悦茶打趣着。
“对了,忘记告诉你们了,你们服用的药丸是有毒的,解药在爷手中,想活命的,考虑清楚了再找爷。”朱月暖停下脚步,打了个响指,瞧着他们凉凉的说道。
朱月暖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们要见你们的大人。”那人抬高了下巴,故作傲慢。
“你是不是一直以为你家姑爷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朱月暖睨着眼睛瞟了她一眼,微微一笑,“他一直都是个有担当的男儿。”
“是,夫人。”悦茶配合着,语气却带着调侃的笑意。
“%%¥%¥#¥%¥%。”其中一人看到朱月暖又是一阵叽哩咕噜。
朱月暖似笑非笑的扫了他们一眼,转身就走。
“我们是那陀大人手下,不叫什么阿猫阿狗。”那人瞪着大眼。
“他……人不错。”悦茶垂头看着自己的手指,随即又似想到了什么般,抬头看着朱月暖,鼓着腮帮子说道,“我成亲的事又不急,倒是小姐,什么时候真的和姑爷圆了房,我什么时候嫁便是了。”
“我们大人事务繁忙,可不是随意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见的。”朱月暖淡淡的说道。
“不然让谁去?”朱月暖睨了她一眼。
“走,瞧瞧去。”朱月暖微微一笑,转身。
“可是,大人,一旦消息传出去,只怕整个砦门县不保啊!”胡林有些急。
“县丞大人,你就那么怕什么那陀?那陀又是哪一坨?”朱月暖淡漠的看着胡林,“以往那些县令们又是怎么处理这些上门掳掠的侵略者的?”
看得出来,胡林是真的怕那个什么那陀,说话的语音也变了调。
“那就不要让消息传出去。”楚宜桐轻笑,说得那样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