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雨,出来做什么?”楚宜桐快步到了门前,皱眉瞧着朱月暖的衣摆,微带责怪的说道。
“知道啦,答应你不会去便不会去。”朱月暖眨了眨眼,给了个保证。
“……”朱月暖顿时哑然,盯着他许久,忽的笑了。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说道,“禹知,你变坏了。”
所幸,朱福和浔竹来的很快,带了人送上了满满两桶热水,带附带了姜汤,忙忙碌碌了两刻钟,才算收拾妥当歇下。
楚宜桐站在对面的门前,闻声转头,立即快步过来。
少不得,朱月暖只好回屋换了女装,才出来接受王郎中的把脉。
“没事。”楚宜桐反而抬手揉了揉她的额。
“那位裘知事的亲姐姐是知府大人最受宠的如夫人。”楚宜桐却回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快脱了。”朱月暖扔下一句话,匆匆跑进里屋翻出好几块的布帕,又取了一件棉外袍出来,拿布帕裹了他的发,又帮着扒了他的衣衫,用布帕拭过,立即将外袍披上他的肩,一边还不忘瞪他一眼宣告她的不满。
“照着做。”楚宜桐查看一遍,递给了一边候着的尤翠,侧头对朱月暖说道,“今儿还是歇着吧,刚停了雨,湿着呢。”
“我不过是湿了一点点儿,也不看看你,没蓑衣吗?”朱月暖白了他一眼,拉了他的袖子迅速进屋。
“真不公平。”朱月暖嘀咕了一句。
“我也想和知府大人好好谈谈,到底,砦门还是在高祈辖下。”楚宜桐点头。
“把这个送到大人那儿。”朱月暖将手中的纸卷成卷递了过去。
朱月暖忙收了笔起身,迎出去开门。
又坐了半个时辰,朱月暖这才收起了所有东西,换了衣服,在脸上略作了修饰,拿上这些纸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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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月便是年关,无论是屯粮过冬。还是来年开春的种子,这些还得提前筹备才好。”楚宜桐抬手将她按了回去,一手滑入她的衣摆,抚上她的小腹轻轻的揉着,边低声细说起他的打算。“海捕头几个已经招了,是他们半路喝酒误事,导致那陀逃脱,为怕知府大人重责,才挑唆知府大人派了裘知事过来问罪。”
尤红正在院子里拿着一把锄头锄着墙角的枯草。
不过,这王郎中也是个老实巴交的汉子,由始自终没有抬眸看朱月暖一眼,只安静的把了脉便转向了楚宜桐,回了几句,留下一个调理方子,便走了。
“何时走?”朱月暖不放心,却也无可奈何,蔫蔫的趴在他胸前。闭目轻问。
“尤红。”朱月暖站在廊下冲尤红招了招手。
朱月暖坐在屋中圆桌前,面前铺了纸张,专注的写着画着,一边等着楚宜桐回来。
尤红立即放下锄头跑了过来,看到朱月暖一身男装,也只是抬眸看了她几眼,便半垂了头恭敬的喊了一声:“夫人有何吩咐?”
“阿尔?”朱月暖惊讶的抬头,片刻,她便轻轻点了点头,“知道了。”
门一开,不可避免的袭来一阵风雨,湿了她的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