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班门弄斧。”许朗笑了两声,“台湾,我们也不能去。因为如果我们去台湾就必然和荷兰人还有郑芝龙发生冲突,以我们现在2艘船,几条枪,300来人,有那个实力吗?所以我们只能有一个选择,就是海南。这是因为,第一,海南天高皇帝远,孤悬海外,中原的势力,除了广东恐怕都很难插手进来。第二,海南岛陷落清军之手,应该是在1651年杜永和投降,那就是22年以后的事了,这20年间,海南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安稳的,我们大可以利用这20年的时间,发展自己,毕竟我们领先了将近400年。第三,明末海南的移民很多,到底有多少,这个我也不清楚,估摸几十万是有了,这样我们起码有人口基础了,20年的发展,就算将来有一天我们无法改变历史,阻止满清入关,哪怕连海南也保不住的话,那我们就多造船,到时候好跑路。”
“别再把烟头扔海里了。”
程依依赶忙转过身,身后却什么也没发生,再转回来的时候,却见许朗正冲着她坏坏的笑着说道:“只是不知道姑娘将来在婚丧嫁娶之上是否也能随遇而安,入乡随俗呢?”
船长室里临时搭起的圆桌旁,围坐着6个人,2个大明朝的秀才,张国栋船长,陆天翔教授,老教授的夫人何云女士,还有不能算得上翻译的翻译刘军。桌上摆放着几盘菜,还有一瓶白酒。
自从在船上清醒之后,这2个人就以为落入盗贼之手,必死无疑,皆抱定了“孔曰成仁,孟曰取义”的决心。后来见船上之人虽行为谈吐怪异,倒也无加害之心,二人便慢慢的放下心来,只是这船处处透着蹊跷,尤其是在餐厅看到明亮的吊顶灯之后,二人越发觉得无法理喻,非鬼神之说而不能解释。
“小许啊。”陆天翔说道,“你累了一天了,这么晚把你叫来也是辛苦你了,不过我们还是想听听你的看法,下一步怎么办?”
“不过我还是那句话。”许朗最后说道,“这不是我们少数人能决定的事,更不是我们3个能决定的,具体怎么做,明天还要看大家伙的意见。”
“想什么呢?就只准你看日出,不准我也来欣赏欣赏大明朝的江山锦绣?”
酒宴散尽,船长室里又剩下了3个人,除了张国栋和陆天翔,许朗被从被窝里叫了起来,睡眼朦胧的坐在一旁。蒋北铭回到自己的快艇上去了。把许朗叫来,是因为无论是张国栋还是陆天翔,都觉得这个小伙子有思想,能担当,所以也是可以共商事情的人。
“又干嘛啊?”程依依不解的问道。
“看不开有什么办法?”程依依扶着栏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遇而安,入乡随俗吧。”
“这个事啊。”陆天翔慢悠悠的说道,“其实我研究了这么多年的明清史,晚清先不去谈他,最少在这个时候,明朝或许还可以改造,但满清恐怕很难。”
嘈杂的人群终于散去了,不管信还是不信,觉总是要睡的,只不过这一晚恐怕大部分人都要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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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请。”陆天翔端起了面前的酒杯。虽然语言不通,可该说的话还得说,尤其中国的酒文化源远流长,即便不用说话,端杯的动作还是人人都懂的。
“嗯?什么意思?”程依依一愣,不过马上明白了过来,“你这张嘴啊,不损人你能死啊。”
双方你来我往,以字代言,倒也交流的顺畅,只是把一旁陪坐的刘军郁闷到家了。
“对了。”看到2个人都不说话,许朗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忽略了些什么,“2位对满清怎么看?我刚才说阻止满清入关,你们有什么意见?”
结果居然出人意料的顺利,预计中的讨论和争论居然全没有发生。虽然有相当一部分,或者说绝大部分人还是希望能回到21世纪,但是在听完张国栋的发言,以及物理学博士范秋明关于虫洞的介绍之后,当然,基本所有的人都是听不懂的。所有的人都认为回到21世纪基本没有任何可能了。既然如此,那就老老实实地呆在大明朝吧。
“吃饭啊,抓紧时间,一会还得开会。而且恐怕会开一整天。”
见二人喝完酒后,并不放下酒杯,而是翻来覆去的观看着手中的玻璃杯,陆天翔微微一笑,转身取过笔墨,在一张白纸上用毛笔写下了几个字,递给了二人。二人接到手里,不觉眼前一亮,好一笔瘦金体。纸上写的是“敢问二位仁兄台甫”。
两个大明的秀才也赶紧端起了酒杯,左边稍微高胖一点的叫林超,右边那个稍微矮瘦一点的叫吕兴,两人是同年的秀才,都是琼州人。大明中晚期正是中国商品经济畸形发达的时候,也催生了像李贽这样的异端思想家。此二人倒也不是死读书之人,尤其家境也算宽裕。这次二人便一起相约,要践行董其昌的“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宗旨,准备要环游海南。今日见天色将晚,准备赶往崖州投宿,谁知阴差阳错的遇到了蒋北铭,又稀里糊涂的被带到了船上。
关于职业方面,海军,船员和教师占了大头。45名现役海军,10名海军陆战队;珍珠号上76名船员,厨师,服务员;师范学院教师56人,另外还有陆军退役人员6人,公务员4人,其中一名警察。其他各色人等122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