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关我们的事。”刘军终于看到自己的价值了,颇有些兴奋,“好像是这个峒主的什么孩子病了,看情况挺严重,我也就听了个大概。”
“不管什么话,听懂就好。”许朗兴奋的直搓手,“你也头功一件。”
老峒主在一旁说了几句话,刘军翻译道:“老峒主说,孩子的伤在腿上。”
孙天昊像变魔术似的一件一件的从背包里往外掏着东西,基本每一件都会让这些黎人好奇半天。这些黎人手中的武器早已放在了地上,每个人都拿着各种不同的东西在研究琢磨,有的人手里还拿着2,3件。
“能治不能治?”
寨门打开了,里面冲出了十几个人,为首的一个身材高大,当然这个高大是和现在的明朝人相比。但是距离太远,看不清来人的面貌。
表决的结果,5比2同意使用急救包。程依依女性的同情心泛滥,咬牙切齿的对投了反对票的孙天昊和刘军说:“我诅咒你们打一辈子光棍,到老没女人喜欢。”
张海随手掀开了盖在这孩子大腿上的破布,一股恶臭扑面而来。这孩子腿上的伤已经感染化脓了,伤口不断往外流着脓血,居然还有蛆虫在腿上爬上爬下,张海感到一阵阵的恶心。
“真的假的?”周围的穿越者们颇为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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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峒主解释治疗办法用了很长时间,刘军张牙舞爪的比划了半天才让老峒主明白,这些要在他孙子身上拉刀的人是在救他孙子的命,而不是要他孙子的命。
“也不一定,也许我可以试试。”张海说道。
即便如此紧张,许朗还是差点没笑喷了:“你倒是日语,英语全上啊。”
“应该是峒主来了吧。”许朗自言自语道。
“怎么样?”许朗见张海看完伤口便问道。
许朗和孙天昊互相对视了一下,都在询问对方:“他说的是什么?”
“可惜欧阳大夫没来,要不然,送医送药可是和少数民族拉近关系的一个好方法。”古云鲲遗憾的说道,欧阳大夫是珍珠号上的随船医生。
听说寨子外面这些人能治病,老峒主欣喜若狂,赶忙把这些穿越者们请进了寨子。
老者走到许朗2人面前,挥了挥手,旁边有人将烟叶,烟筒和火镰捧到了2人的面前。
孙天昊向前2步,张开双手开始比划起来:“我们,交换,粮食,吃的,吃的。你们明白?”
“许委员。”一旁一直没有开口的刘军突然说话,“我好像有点听懂他们说什么了。”
“别说话,等着。”许朗故作镇定,其实他的腿也在微微发抖。
许朗和孙天昊把背包放在地上,然后退后几步,静静的站在原地等待着。
十几个黎人越走越近,在距离2人4,5米的地方停下来。为首的那人穿着一条筒裙,耳朵上戴着一个硕大的耳环,手里提着一口刀。说是刀,其实也就是锈迹斑斑的一块铁片。他很奇怪的上下打量了一下许朗和孙天昊,然后叽哩哇啦的说了几句话。
“结束了,剩下的就看他的造化了。”张海疲惫的抬起身子。
据陆天翔介绍,宋代,海南黎族社会组织称“峒”,每一宗姓为一峒,全岛黎峒林立但规模较小。峒与峒之间,各自为政,互不相属。明代,黎族地区社会组织仍为村峒,村峒数量较多。据清初顾炎武《天下郡国利病书·广东下》记载,崖州黎峒数量为92。
“治是能治,这个东西简单,就是清除烂肉,消炎退烧。我们带的急救包就够用。”张海说道,“可现在有2个问题。第一,我们所有的急救包一共只有20个,这些东西在这个时空是没法补充的。就算我们自己,不到万不得已都不能用。用在他们身上,我没有这个决定权。第二,我们现在没有麻药和抗生素,即便做完手术,这孩子能不能挺过去,谁也不知道。”
“你不是没烟抽了吗,请你抽烟。”许朗接过烟叶和烟筒,却将火镰推到一旁,自己从兜里掏出一个一次性打火机,打着了火苗,抽了2口。
黎人头目似乎明白了孙天昊的意思,回头对一个人说了几句,那人飞快地往寨子里跑去。
“出来说。”张海把许朗叫到了外面,“外伤感染,挺厉害。”
手术由张海和程依依来做。孩子被抬到了一张临时支起来的木板上。坤他带着几个黎人正按照张海的要求把孩子的手脚捆在木板上。坤他就是第一个和许朗他们接触的黎人头目。黎族的名字分乳名和成年名,当一个男子长大到一定年龄,在他结婚成家后由族中老者在祭祖仪式上依次念出历代祖先的名字,然后选择一个与历代祖先名字的声母相同的音节作为他的名字,这是一种与祖辈名字声母相同的“连名制”。而且名字是黎语发音,所以当坤他说出他的名字的时候,刘军怎么也翻译不过来,大家只好按照相似的发音称呼他为坤他。
“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吗?”许朗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