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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吴嫂离开了，柳冠南仔细打量起了面前的那个女孩。大约双十年华，细高挑的个子，长的一张鸭蛋脸面，鼻子旁边微微长了几点雀斑。身上的衣服已是破旧不堪，却掩饰不住一股清秀傲气。

十几个女孩低眉垂目的不敢说一句话，吴嫂见她们都不说话，越嚷嗓门越大。一个女孩终于忍不住了：“这位大嫂，嘴下留点口德行不行。”

柳冠南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却突然很有些心酸，很久没有这么幸福的感觉了。

“嗨，你这话说的。”叶大自从干上了探长，一直忌讳别人说他小，连鞋里也叫他娘给垫了2付鞋垫，“你才是小毛孩子呢。”

“这些女人是被鞑子糟蹋过的，刚才下船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别人都是男男女女在一起，只有她们没家人，也不和别人说话。我问过了，没人愿意和她们在一起的。”

“三年春正月甲申，大清兵克永平，副使郑国昌、知府张凤奇等死之。丙戌，瘗城外战士骸。戊子，大清兵克滦州。庚寅，逮总督蓟辽都御史刘策下狱，论死。乙未，禁抄传边报。韩爌致仕。壬寅，兵部右侍郎刘之纶败没于遵化。”

“你们这2个小毛孩子。说了多少次了，叫总探长，不许叫柳总，我不是做生意的。”不知为什么，柳冠南一直很喜欢这2个手下，潜意识里把他们当作了弟弟一样来看待，说起话来也没有那么多威严。

“让吴嫂去处理吧，反正她现在负责女人那边的检查。咱们过去怎么也不合适，人家是为了洗澡的问题吵起来的，你说你一个小毛孩过去也就算了，我一个大老爷们怎么管。”

“你知道什么了？”

“你别跑，看我不逮着你。”叶大笑着追了上去。

“不不不，在下绝对毫无讥笑的意思。我只是，我只是。。。。。。”

“不冷不冷。”叶大说完又调皮的加了一句：“小伙子睡凉炕，全凭火力壮。”

谭静走过来冲着柳冠南点了点头：“行了，我来处理，你们忙去吧。”来的路上，谭静已经从李逍那里了解了情况。

夜晚，海滩上凉风习习，柳冠南裹了裹披在身上的外套，回头对跟在后面的叶大和李逍说道：“你们俩冷不冷。”

“这样啊。”柳冠南低着头想了一想，对李逍说道：“你去把谭静主任请来，跑步去。”

刚刚当上巡捕的曹林捂着帽子跑了过来：“探长，探长，你快去看看，那边快打起来了。”

柳冠南带着叶大走到了正在吵架的吴嫂和那群女孩跟前。见柳冠南过来了，和吴嫂吵架的女孩闭上嘴不说话了。吴嫂刚要说什么，柳冠南摆了摆手制止了她：“吴嫂，你去那边看看吧，这边我来处理。”

柳冠南一抬手，还没说话，那女孩却突然往后退了一步：“你要做什么？”

闻听此话，有几个女孩子忍不住低低哭了起来，刚才回嘴的那个女孩突然声音也大了起来；“都哭什么，我们当初是怎么说的，既然决定了，那就得做下去。”

两个人回头一看，柳总探长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2个人的身后。

“为什么？”叶大不明白为什么管不了，现在叶大和李逍都当了探长了，还有什么管不了的。

“哼，小屁孩还什么探长。”吴嫂嘴里嘟囔了一句。

柳冠南被叶大这句话逗笑了：“小毛孩子知道个屁，以后有你火大的时候。”

“你在讥笑我们吗？”女孩似乎不怕柳冠南。

“谁这么大胆，敢在榆林湾闹事。”叶大拔腿要跑，突然又停下来了，自己是探长了，可不能沉不住气，“慌什么，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