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的功夫,2个排的士兵抬着一桶一桶的饭走了过来。榆林湾里没想到能一下子俘虏2000多人,根本就没做准备,委员会临时征用了所有的锅碗,熬了一锅锅的米粥,加上咸菜送到了海滩上。
“那是不是要砍头啊。”有人小心地问道。
耿瑞没有说话,而是抬起头冷冷的看着面前的这个海盗,突然耿瑞手里的木棍一下子抽到了海盗的身上:“你tm给我老实点,老子是要赚大钱的,你想害死老子啊。”
结果在度过了一个很不踏实的夜晚之后,那个年轻的少尉又一次来到了战俘营。不同的是,他带来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欢呼雀跃的好消息,所有的战俘马上就可以重获自由了,不必等到土路的完工,因为有了新的俘虏。但条件是这些老战俘必须协助军队管理好这些新战俘。
“报告长官。”耿瑞的心里突然涌上一阵激动,几个月了,没人叫过他的名字,更没人问过他的名字,一三五成了他的名字。耿瑞有时候在想,也许这辈子没人知道他叫什么了,甚至他自己都有可能忘了他叫什么,“报告长官,我叫耿瑞。”
“长官好。”耿瑞又是一个立正,“说的不好,瞎说。”
“一三五。”耿瑞正在滔滔不绝的说着,背后一个大兵叫道。
耿瑞回头一看,一个年轻的军官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这个人耿瑞也认得,就是第一个冲进瓦岗寨的李福强。
一个排的士兵挺着长矛和火统走过来,押着100多海盗来到了隔离区外面的澡堂处。几个年轻的士兵走过来给这些海盗们解开了绳子。
“你继续。”李福强拍了拍耿瑞,“一会给他们送饭了。”
整个战俘的收容和甄别工作进行了好几天,还是没找到贺老三。不过据有的战俘说,贺老三在旗舰被击沉的时候葬身海底了,军委会只好先把这事暂时放下。
那海盗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送银子怎么成了害人的了。
“原来你也是战俘啊,我还以为你是军爷呢。”
“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他们,他们比你们来得早。”蒋北铭指了指耿瑞,又加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是。”耿瑞答完,又冲着海盗们喊道,“都起来都起来,去洗澡换衣服了。”
“耿瑞,他们有什么不明白的,你们尽量给他们解释一下,等这些人安置好了,你们就自由了。”
四分之一个时辰之后,这些海盗们一个个穿着五花八门的新衣服从澡堂里走了出来。榆林湾没有这么现成的衣服,委员会决定将给军队准备的军装临时给发给了这些海盗,不足的部分全部购买了榆林湾里明朝人的衣服。出来的海盗比进去的时候少了一些人,有几个被欧阳大夫培训出来的医护兵检查出伤疾和传染病,临时被隔离了起来。
2000多海盗蹲坐在码头旁的海滩上,100多老战俘人手一根木棍,外围是陆军第一连的120名士兵。
耿瑞看了看问话的海盗,又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人:“你们是不是都不明白?行,我今天就发发善心,给你们说说。”
“长官,他。。。。。。”
“砍头?不不不,只要你们老老实实听话,谁的头也不砍。”耿瑞说完又拨了拨胸脯,“看见老子了吗,老子当初和你们一样,也是战俘。”
“这位军爷,小的衣服里还有几两碎银子。您老大人有大德,能不能给小的一个方便。”海盗喝完了水又趴在耿瑞的耳边低低的说着。他到现在也没明白,这些大兵仅仅是将他们身上的武器搜走,所有的个人物品,甚至银子都没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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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土路不断的延伸,100多个战俘每天都在增长着希望。可昨天突然有一个年轻的少尉带着几十个大兵把他们重新赶回了战俘营,不但每个人被告知不许说话,不许走动,连很久都没上锁的战俘营大门也重新挂上了一把大锁,这让所有的战俘心里都惴惴不安,难道榆林湾在骗他们,路修好了还是要砍头的?
每一个战俘都领到了一个篮子,篮子里有一块白布和一小块肥皂。有些战俘没见过肥皂,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着。
蒋北铭差点笑出声来,换上了一副和蔼的面孔:“我是问你的名字。”
耿瑞手里的木棍再次扬起,还没等落下,就听到身后一阵脚步声,一个声音传了过来:“行了,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