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就你多事,人家郭护卫能用得,到你这儿就不行?”扎哈虽天赋异禀,神力惊人,但脑筋有些直。
狂奔下来的扎哈,一连几个大喘气,把大伙急得够呛,若不是忌惮他的武力值,金二急得差点伸手去掐他。
打记事起,金二便生活在王府中,更是一直视载洵为自己的主子,若真的被轰出王府,还真的不知道如何生活。“依着前些年在京城里冒过的坏水,做过的损事,要是没有了亲王府和贝勒爷的庇护,那些吃过亏的黄带子贝子阿哥们,还不得把我烤了吃?”
若是再支起竹床和遮阳伞,再有几个比基尼美女,这里简直就是最顶级的度假圣地。
晚上,还可以在宿营地点上几个火堆,以抵御岛上较大的昼夜温差。要知道,野外求生,哪怕只是小小的感冒都将是致命的。
“可有谁知道,那些坑人的鬼主意,比如赌私彩、玩吹球等敛财手段都并不是我想出来的,我只是主子的传声筒而己呀!”
而载洵更大的贡献在于他找到了一个废旧玻璃瓶,并利用瓶底的凹凸面聚光引火,一下了解决了最大的难题。只要有火,就可以吃到熟食,就可以弄出“狼烟”式的求救信号。
不敢与载洵对视,有些委屈的金二将心中的愤懑都发泄在了嘴上,腮帮子鼓得圆圆的,一口恶气直吹石头垒起的炉堂,却没想到用力过猛,一股黑烟随气流而出,将金二的脸熏得如过了火的草地般。
可队伍中体质最弱的萍儿还是病了。
因为萍儿的生病,本来还算乐观的载洵也有些担忧起来。五天来,小岛的周围没有任何船只经过,那个叫做郭瑞的护卫在岛上的最高处燃起了篝火,再掩上青叶,直冲天际的烟柱在十数里外的海面上都应该能看得见,可……现在,病得还只是萍儿,可照这个样子下去,过些天,指不定其他人也还会染病,那样,岂不是坐而等死的局面?
“爷,你……发财了!我发现了个山洞,那里面好多的金子和财宝,还有……好多的……水和……粮食!”
被困孤岛数天,能做的不过是猎鱼捡蛋。过惯了在京师时,跟在贝勒爷身边耀武扬威的日子,金二的心里一直空落落的。没想到无聊至极,闲来与萍儿那丫头逗笑一句,结果就惹出了祸事。依着在船上时那小丫头在主子身边的得宠劲儿,金二知道自己摊事了,而且是摊大事了。
金二的“水煮鱼”和清蒸鸟蛋都差不多熟了,丁南山还用铜钱打来了两只海鸟,另一名护卫田刚正在拔毛裹泥,说是要给萍儿弄个“叫化鸟”。
金二与扎哈逗嘴,难得有点乐子的载洵正大笑不已。听到身旁传来的声音,连忙俯下身来,“萍儿,你醒了?来,我扶你喝水!”
一边举着一个蒲扇般的树叶缓缓扇动,为萍儿降温;一边努力的回忆着曾经看过的那本《鲁滨逊漂流记》中的细节。“咱还是比那哥们幸运的,至少身边还有随从、有护卫……”抬眼了望了望不远处因为萍儿生病,不得不接过厨师工作的金二,载洵皱着眉咧了咧嘴,“要不是这货多嘴,小丫头一直是与自己贴身取暖,相拥而睡,那就不会有这码子事儿了。可金二打小便跟随在自己身边,虽说这货是个战五渣,打架冲锋、惹祸顶缸的事完全比不上扎哈,但仗着脑袋瓜转得快,冒冒坏水、坑人下绊子的事,还真是离不开他。更主要的是他忠心耿耿,涉及到自己的事,那是连王爷老爹也问不出一个字来的。这次虽然铸成大错,倒还真舍不得斥骂于他。”
似乎也意识到了主子的目光不善,正撅着屁\股吹火的金二把头埋得更低了,几乎就要贴到了沙地上。
“走,我们去看看!”
“前面带路!”
因为发烧,萍儿的嘴唇上已经裂起了口子。
但载洵并没有这样的好心情。
载洵忍不住大笑,金二也只得将火气发在了扎哈的身上,“你捡得什么树枝呀?这么湿,能烧得着吗?”
孤岛上无医无药,即便撕下了衣襟,舍出了宝贵的淡水不停的冷敷,可还是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
载洵皱了皱眉,扎哈和脑筋活泛的金二不同,既然吩咐他看好山顶的那堆篝火,若是没有自己的命令,就是天王老子也无法让他擅离职守。可他居然能抛下篝火私自跑了下来,那一定是有天大的发现。
这丫头本是醇亲王府侧福晋刘佳氏,也就是载洵生母的贴身丫鬟。福晋担心远行的儿子,把最会照顾人的萍儿派了出来随行侍候。
金二这个后悔,这么多年,除了主子,就没人能跟这夯货把事儿说明白的。
“水……我渴……”
四名随身护卫中擅使金钱镖的暗器高手丁南山,还有号称杨家枪传人的杨子疆,也都是渔猎的好手,但在这不知名的孤岛之上,保持足够的体力,无论是寻找逃生的机会还是面对未知的危险,都是极为必要的。
倚在载洵的怀中,虽然口渴至极,但看到椰壳碗中不多的清水,却还是浅尝即止,“贝勒爷,我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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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乘商船遇到了暴风雨,仓惶间触礁而沉。幸得几名随从在船体即将倾覆之时,抢得两艘救命舢板,一众人等才得以漂浮至这个荒岛。
憨直的扎哈单膝跪地打了个千儿,在他相对简单的头脑中,主子的命令永远是至高的,哪怕是让他去砍了皇帝,他也不会有半点的犹豫。
以扎哈的智商,能描述成这样,就算相当不错了。载洵意识到,有泉水有粮食,自己这帮人在孤岛上生存下去,不成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