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一刻,在红发女王号上,英国海军上尉不知道的是,正是他对华夏人的轻视,使得载洵心中那颗穿越自后世的心,变得更加愤青、更加的大民族主义。
女孩的心思你别猜,即便只是一个十岁的小女孩。
拿到了戴维斯签署的皇家海军通行证,红发女王号接下来的航行,少了许多麻烦。载洵也得已有闲情倚在栏边,观赏一下著名的英吉利海峡。
“好嘞,爷,你就瞧好得嘞!”
但这样的说词,并没有得到皇家海军中校戴维斯的相信,即便是艾玛皇太后出现在甲板上,证明威廉明娜女王和自己都已经获救了,戴维斯也依然要对红发女王号进行搜检。
而帝国首任中央情报局局长金忠国中将退休之后,出版了一本《从奴隶到将军》的回忆录,其中便曾谈到:“荷兰的二次复兴,并不只是因为其早早就成为了主子的龙兴之地,也不仅仅是因为在大战爆发之后,与帝国站在同一阵线之中。更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主子与艾玛王太后在红发女王号上的那个约定——当然,那个红发女王号,并不是帝国海军序列中的那艘航空母舰,而是……”
洵贝勒大吵大嚷瞎诈唬时,都没什么大事,至少出不了人命。可你真要是看到那小子咧嘴冷笑时,那你一定要有多远逃多远——人家有老佛爷照着,杀个把奴才,根本不会受到大惩,再说京城爷们,真要是私底下打输了,也没脸回去找大人告状不是?
“呃,好吧,海伦娜!”
前半句是英语,后半句则是面带微笑以汉语说出。混迹在四九城的大街小巷时,除了“八旗神童”这个美誉,载洵还有个绰号在黄带子阿哥们中流传更广——笑面白起。
捏捏鼻尖,没看过西游记的孩子伤不起呀!
载洵抹了抹了光头,对于小萝莉的坚持,有些好笑也有些无奈。
三前,载洵与艾玛王太后在船长室中达成了约定:赦免绑架案中所有船员的罪刑,而女王与王太后的失踪也将被定义成船难,而后被寻宝船所搭救。
抛开了对英国海军的怨念,载洵专心的与小萝莉逗笑。
说话,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几个主要交战国的元首,便大多都是现今英国维多利亚女王的后代。英王乔治五世、德皇威廉二世和沙皇尼古拉二世,就是亲得不能再亲的表亲兄弟。
“讨厌!我说过,不许把我当成小孩子,你是我的骑士,而我是你要永远守护的公主,你应该像母后一样称呼我为海伦娜的!”
可在这泰西之地,在人家洋人的地界上,大家伙再有怨气也不得而发,除了载洵,其他人也不懂英语。除非撕破脸皮,以命相搏。可没有洵贝勒的命令,谁也不会鲁莽行动,否则那不成害贝勒爷了?
两次**战争,剥去了天朝上国的最后一层外衣,将清帝国的腐败和愚昧落后,彻底的裸/露在列强的眼底。
……
“咯咯……你骗人,我知道的,你们大清国离荷兰好远的,而且还隔着好多的大洋,你根本就不能骑马来的!”
有了荷兰王太后的坚持,北安普敦号巡洋舰舰长戴维斯中校,最终还是让步放行红发女王号。毕竟以女王护卫队身份出现的载洵等人,拥有一些武器都不是太过份的事。至于船上的大量珠宝和金币,有了荷兰王室的名头,戴维斯也不敢就这么明目张胆占为己有。
金发小美女从舱室中跑了出来,正好看到了载洵扭过去的光头。
载洵的冷静让他躲过了一劫,也让他更认准了“留着猪尾巴的清国人”真的很是软弱可欺。话说五十年前,第一次**战争时,几千英军便征服了那个貌似强大无比的国家。而在三十年前的“亚罗号战争”(中华称第二次**战争)时,英法联军更是几乎以屠杀的方式,击败了僧王僧格林沁的蒙古铁骑,一路攻进北京城。咸丰“北狩”,京城沦陷,圆明园、清漪园、静明园、静宜园、畅春园均被抢劫一空之后,被付之一炬。
但轮到载洵一众人时,英国水兵们脸上戏谑的笑意便表明了他们的态度。缴械、胸贴舱板、双手朝天,这分明就是对待战俘的架势。
经历了与英国海军的风波,同仇敌忾的气氛让艾玛对载洵的防备之心,倒是弱了不少,至少威廉明娜喜欢与载洵亲近,也不像一开始时那样反对了。
载洵笑笑,没有再说什么,目光投向了海峡的另一侧,“海伦娜,我会告诉你,其实在几百年前,就有黄种人征服过欧洲大陆吗?”
扎哈咧开大嘴答应,京城铁拳最厉害的,并不是他的神力,而是他的弯刀。这夯货除了他主子,是有名的六亲不认。那柄小弯刀更是玩得出神入化,载洵让他割人眼皮,都不带伤着眉毛的。
想起那些英国水兵丑恶的嘴脸和轻视的目光,载洵扭头望了望伦敦的方向。
这个时代的欧洲人,都以文明自居。至少是在同为白人的欧洲各国中,一些必要的外交礼节和绅士行为还是一定要保持的。更何况,欧洲各国王室间,姻亲无数,很多世仇国家的国王,本就是表兄弟一类的,也不算稀奇。
这个场面,有些出乎载洵的意料。让荷兰人与英国交恶,哪怕只是在即将摄政的王太后心中埋下一丝阴霾,也正是载洵所期待看到的。
上尉的话,让艾玛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这不是红果果的打脸吗?虽说早在蒸汽铁甲时代来临前的十七世纪中叶,海上马车夫便已经开始衰败,但荷兰毕竟是一个主权国家,就这样被一名其他国家的海军军官羞辱……哪怕他是英国的军官,也实在是太过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