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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哥，咱回王府还是……”

提督……不会是提督学政吧？可自己既不是进士出身，又没在翰林院混过，就凭出国时领了一个半闹半扯的泰西学政使，然后就把自己拴在学术官员这条线上？

“哥，我明白！从今儿开始，你不让我说话，我就把嘴缝上；你不让我动手，我就把胳膊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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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布仁苏，也难为你这份心思了！你若不离，我必不弃！以后，我载洵的前程，算上你布仁苏一份。”

这时一听载洵的疑问，也有点犯迷糊。

这提督学政和提督军务总兵官，都有提督二字，但职权可就差了十万八千里了。一个是学台，主管全省的教育科举；一个是军门，绿营主管，实际的军事统帅。

“屁，我有什么意思？我根本就不……呃，六儿，那林小小就是哥准备给你留着的！”

“哥……我说的是……”

虽说，学台、军门和巡抚的级别都差不多，军门实际上还要受总督或巡抚节制，但很明显，载洵要的不是去当教育厅长和组织部长。

反应过来载澄的好心，载洵倒觉得更是好笑。儿时的把戏，当然不屑再鼓弄，可若是让这帮人一直惦记欠着自己的银子，无论啥时见面，都抬不起头来，也是一件不错的事哈！

“一个哪够，来，六儿，跟大哥连走三个！”

单细胞脑子就这点好，想不明白就不多想，认准的事也从不会轻易更改。既然心知伯彦老王爷不可能害他，布仁苏一咬牙，单膝跪地，“哥，不管您去江南做啥，只要您不嫌弃，我布仁苏都跟定您了！哪怕是当个亲兵马牟都认了！”

哪敢让这货乱说，载洵来这就是拉拢感情，选拔人手来了，让他这么唠几句，立刻又分出高低远近了。

以一个后世人的见识，一个两世加起来已有四十余岁的心境，哪还看不破布仁苏的心思？忽悠人也是穿越者的一大福利。

“哈哈！哪有如此严肃，世界之大，还不是任我去闯？我们兄弟，大快朵颐、快意逍遥的日子还在后面呢！走，出去喝酒，那帮小子想必都等得急了！”

“哈哈，我明白！跟你开玩笑呢！走，喝酒去！今天我们兄弟联手，把那帮小子都灌爬下！”

那帮清流不得把自己这“不学无术”的所谓“神童”给喷死呀？

小阿哥们没有那么多的客套，见载洵请客又散财，一片赞誉声，几乎将聚仙楼的房顶都震了下来。连载澄也是搓搓手，“还要兄弟送大哥银子，多不好意思……”

众人渐渐散去，唯有布仁苏和铁良留在了载洵的身边没走。

……

步仁苏也是满面羞红的嗫嗫出声，反正楼上就剩他们三个，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哪有……嘿嘿，哥，我就听人家说林小小色艺双绝，她老子还曾做过江西盐政的五品官，因为贪墨税银，而被两江总督拿下，林小小也因此被卖为官妓。澄大爷有一点没说错，这林小小可的确是个清倌之身，听说……是等她在花旗国的哥哥回来给她赎身呢！”

“好……大哥，少喝点，你这身子……”

载澄的咆哮，布仁苏连动都没动，只是极度鄙视的撇了一眼。那意思若不是顾着载洵的面子，指不定还怎么让澄贝勒下不来台呢。

“哈哈……你们还真把我说出兴趣来了，走，那咱们哥仨今天就去见识一下。那个……铁良，薛九也是在陕西巷吧？”

载洵好笑，小兄弟铁良也长大了。

对这位果敏贝勒大哥，不光是恭亲王老鬼子六头疼，载洵这个小鬼子六也是头疼无比。当着这么多人，就给拉皮/条……“清倌也不错哈，可大哥你背着点人成不？咱可不想给别人留下个好色的名声。”

“没事！你看大哥瘦是吧？大哥这身子板好着呢！六儿，哥跟你说……”载澄故作神秘的凑到载洵的耳边，“陕西巷来了个清倌，那小模样……啧啧，那小手……啧啧，六儿，你在泰西这两年，见的都是狐臭马大的洋婆子吧？要不，大哥出钱，把那个清倌给你留下……”

聚仙楼中，满八旗与蒙古八旗的界限早就在载洵与布仁苏手拉手走出来单间后，便立刻如雪融般再无痕迹。

“你搞什么呀！你的心意，哥明白！我们兄弟，不用这样。这跟娘儿们似的，哥还要给你找几个福晋嫂子呢，你老跟在我身旁那成啥了？”

可又觉得实在对不住老实孩子，讪笑两声，“一起，我们一起，是兄弟，得并肩作战不是？”

……

当年载洵找工匠弄了个手摇的吹球机，然后让金二在崇文门外摆了个局子，满京城的小阿哥们都被吸引，为载洵聚财无数。

顺手分开吹胡子瞪眼，用眼神较劲的载澄和布仁苏，载洵又吩咐在楼下守着的护卫田刚送上来几十封银子，“各位，载洵刚回京，还有许多长辈和先生未去拜望。今儿咱们就到这儿，也不知道大家伙吃好喝好没？我这儿准备了点银子，算我的心意。一会大家伙散了，喜欢去哪就去哪消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