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见,就说,不对,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然后就用很尖锐的声音质问阿爹,在集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碰到了什么人?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睡着了,陡然,浑身一激,猛地一睁眼,几个野人用木盆向我们泼水,再看向远方,发现一个约有长宽三米的大木头锅里面煮着沸水,下面点着熊熊的烈火,几个野人还不断的添着柴。
野人又朝我走来,我向后畏缩着,因为手掌是藤蔓捆绑而成的,慢慢的自动解开了,实在太害怕了,现在顾不得别的了,我朝右手腕咬了一口,细细的血流着,向嘴上一抹,心里默念着,这回只能拼死一搏,我的蛊王啊,帮帮我啊,这次我抗不过去了。
她的箭术很好,刀法也好,经常跟着她阿爹去山上打猎。后来和她爹出寨子去卖皮子,回来后,就有点不正常,经常走神。
苗人无奈的笑了笑,开始叙述了起来:“我们那没有什么新奇的故事,但蛊术的故事到处都是,给你说个我外婆给我讲过的故事吧!”
野人有点惊慌,屁滚尿流的朝他们的首领去禀告。
茶缸里的水沸腾了,我拿出背包里的一包纸杯,一人一个倒上热水,不顾热水的烫舌,一股脑的喝了下去,心里觉得热乎乎的。
外婆说她那时候还年轻,也不懂那姑娘到底怎么了,也听不明白她想表达什么,也没放在心上。
可姑娘的变化,却太惊人了。
赛四川在火堆上做了一个简易的支架,把茶缸子放上去,烤热。
阿爹一开始还为姑娘求情,可姑娘始终说不出孩子的来历,眼看着,只能等死了。
姑娘很轻的声音,却很倔强的说,他说他只要能跟我在一起,死也不怕!
赛四川在洞里找了一堆零散的木头,做了一个简易的火堆,手伸出洞外,雨水随即就落在了我的手上我接过一汪水,用舌头轻轻沾了一点,是无味的,这水能喝,我从仅有的背包里拿出来一个茶缸子,去接水,不一会儿,就满满的了。
心生悲凉,忽然,一个健硕的野人,用大树叶子,包裹了一堆还在动的东西,刚开始还以为是蛇,没想到竟然是一堆奶黄色的肉虫子,在肆无忌惮的蠕动着,长大约四厘米,宽一厘米,只见那个野人,一口吃掉虫子的一半,黄白色的液体残留在野人的嘴角,紧接着又吃掉另一半,可以清晰的看到野人嘴里那黄白的混浊物,我实在忍不住了,干呕了起来。
最先发现的,是外婆,姑娘不和阿爹一起上山了,却出了几次寨子,脸色一次比一次差,酒喝的一次比一次多,甚至还喝醉。
姑娘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寨里人的耐心也一天比一天少,他们绝不会容忍一个“野种”出生在他们的土地里,他们开始商量要用家法处置了。
外婆说阿爹的样子很严肃,她看了觉得有点怕,也就没问了。
苗人又倒了杯水,喝了一小口,握在手掌之间,:“就这样日子还是像寻常一样的过,姑娘照样跟着阿爹上山,可眼角眉梢,总是带着那么点惆怅。
苗寨实行“家法”,所谓的法律,在寨子里没有人当回事。未出嫁的姑娘,怀了孕,那可是惊天动地的事情。
野人吃完以后,扒开苗人的嘴,拿着一个还在左右扭动的肉虫子,塞进苗人的嘴里,苗人挣扎,想吐出来,可野人的手握着苗人的嘴唇上面和下颚,苗人的脸变得通红通红的,他必须咽下去,否则肉虫子会咬烂他的舌头,最后苗人还是吃了下去,他那痛苦的表情,直到现在想起来还历历在目。
他们看起来都很忙,森林空地上有几个个台阶,上去以后,有一个大桌子,摆满了肉食,有鹿头,野猪蹄,蛇肉,生的,全都是生的。
我点了点头,目不转睛的呆着脸等待苗人开始讲故事。
那些苗人看见我如此厉害,越来越对我恐惧,转而退缩了几步,见这机会,三人对了一下眼色,不顾一切的往南跑去,后面传来了惊慌的轰动声,隐约好像首领来了,嘀哩哆啰的大喊一声,后面的弓箭紧随我们跑的方向而来,由距离的一米,变成了半米,二十厘米,十厘米。。。
姑娘的肚子慢慢大了起来。
阿爹说,我们碰到了黑苗的人,他们一共有三个,我们还交谈了一会,姑娘和他们,一起喝了酒,然后我们就回寨子了。
心想,这不是想煮我们吃吧!世界上真的有食人族,太恐怖了!难道就这样死了?
一直过了三天,姑娘才回来,回来后很高兴地来找外婆,邀外婆一起下水去。
周围的草丛里好多动物都出来了,一只大老鼠坐在树杈上在傻溜溜的看着我们,那些松鼠到处都是,两只羚羊咩咩的叫着,野狗在汪汪直叫,有几个胳膊粗的响尾蛇,盘在树上,哗啦啦的甩着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