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马轻哼了一声,气定神闲,优雅的拿过茶壶倒水,:“从眼里就可以看出你变了多少,不过,在惋惜你不再那么单纯的同时,更想祝贺你更适合在这个社会上成长。”倒好的茶水放在我的面前,应该是刚在饭馆后台烧好的最热的水,手指稍稍一碰,灼热的刺痛,使神经完全苏醒了过来。
“哇,这水真烫。”感叹中又抱怨起来,:“大热天的,烧这么热的水做什么。”
“你又没有和我在一起,怎么就知道我世故了不少呢?难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嘴上辩驳,心里倒挺认同他说的话的,人总是要变的,如果不变,那不就成二傻子了,原来觉得自己没错,可以把误会悲伤渲染的全世界都要为之动摇,而现在懂得了人生会有很多的无奈,各有各的难处,消化苦处,会使自己变好。
“喂,到站啦,你这娃不要睡喽!”长期的极限运动,使一向睡觉轻的人也会雷打不动,那汽车惯性的刹车停下,正常的人们,会在座位上摇摇晃晃,而,吴宇已经瘫在座位上,似没有了筋骨。
“这需要知识吗?找到真墓穴了,啥都不叫个事。”瘦马又倒了一杯白酒,一饮而尽,红晕已经穿越脸颊,红透了整张脸。
“可是,一般出现这么好货色的古墓,防盗系统肯定很好,你这几年从哪学来的关于这方面的知识?”
“什么?你也倒过斗?”
“呵,我敢确定这块玉是真的。”瘦马自顾倒了一杯烈酒一饮而尽,他的脸颊由于白酒度数的浓烈,泛起红晕,我不敢确定他是不是已经醉了,:“在古墓里淘来的,会有假吗?”
烦躁的带上耳机,整个世界里,除了音乐没有了四川男人的声音,内心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越来越觉得头脑发昏,要昏昏欲睡了。
盒子的外表坚固,古香古色,方方的,且小巧玲珑,屏住呼吸,慢慢的展开盒子,发现里面有一块白色玉躺在盒子的旋涡里,正好卡在中间,:“这是和田白玉吧!虽没有什么形状,但就这么一块,也得值好几千万,你从哪来的?”眼皮都不抬一下,聚精会神的一边抚摸,一边内心感叹,原来这就是行家们所说的最珍贵的白如羊脂。
“也真真是醉了,几年不见,肿么瘦成这副德行了!”我捏着他那皮包骨头的脸,满是不可置信,紧接着又一本正经补充了一句,:“不过这样挺帅的,要是我是十八九的小姑娘,一定芳心暗许。”然后,作了一个倚在瘦马肩膀的假动作。
“你个妹崽晓得啥是哄人不?他说的话你还全信,这不找骗嘛!”不回头看,也知是有人多管闲事,把一张报纸挡在脸上,闭上眼睛,准备眯一会儿。
瘦马面露为难,缓了几秒,开口解答,:“也不能说挣钱了或者赔钱了,刚开始呢,不懂行,赔的精光,潘家园好东西确实不少,一直没有觉得籽料稀缺,但无一例外全不标价。刚开始的时候,上手看了一块半斤重的和田玉青白籽料,老板开价八万,放下要刚走,老板立马改为七万。看到一块心目中的羊脂白玉,近二百克,当时老板也要八万,我买下了,回来让懂行的一看,立马傻眼,这块玉上抹了一层腊,顶多值一百元。后来闲逛间,常隐隐的听到商家道:‘上来就加个零’,可见假货很多,要看自己的眼睛尖不尖,识货不识货了,后来我也看出来了,这些商家就是看人给价,他们可依据中国人,外国人,年轻人,老年人,懂行的,外行的不同人等,给出不同的价格。”
“你。。。”
要不是他猛烈的一推,我想我是会睡到天黑的,本来正常的发展是先不明情况,明白过来以后,或许会感谢他,也或许会责怪他多管闲事,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反应并不是这两种情况,似曾相识,又不曾见过,努力的在脑海里唤醒有关面前这个人的所有记忆,却发觉真的没有什么。
瘦马若无其事的摇了摇头,:“不热啊!”此时,服务员把火锅,还有饭馆特色的烤肉板拿了上来,吴宇一路以来,没有吃过什么东西,早已饥肠辘辘,怎么能经的起食物香气的诱惑,拿起筷子,夹了一片牛肉,放进嘴里。
“趁早,还是找个乡下娃吧!虽说穷一刻,但真心对你好,也是有福的嘛!”那男人的声音不仅响亮,川音浓重,我不喜欢四川人,虽本身鄙视地域歧视,但对四川人还是有一定的偏见,这和年幼时期,遇到的四川人心肠都很恶毒,有绝大数的关系吧!即使妈妈告诉我,哪个地域的人都会有人渣,也会有好人,不能一棒子打死一船人,吴宇还是不以为然。
“你能确定它不是假的?现在不道德的买卖人多了去了,历史故事编的天花乱坠,跟真的样,而且,白玉的产量很少,原料面临枯竭,市面上喜欢白玉的人很多,白玉价格那么高,很容易买到赝品。”吴宇手握白玉,质地很细致,手感也比较湿润,光泽是柔和的,放在手中又掂了掂重量,仔细又瞧了瞧表面有没有涂蜡的蛛丝马迹,白玉里有没有气泡,再次摸了摸,确实有湿润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