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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慧做出好奇的样子，拱拱手道：“这位兄台，小可适才经过，不认得这鸟儿，故此想请教一下，不知这是什么鸟儿？可能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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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慧挪了挪，离他的脚推远了些，横了他一眼：“我说呢，有的没的你跑过去惹什么事，果然是有心的。”

“唉！”被林慧说穿，那男子叹了口气，道：“蚯蚓爬虫、鸡鸭鱼肉都试过了，这鸟祖宗就是不吃啊！脾气还大的很！我们真主的仆人不吃愤怒的动物，只能卖掉了。算了，五分银子，你拿去吧！”

话不能乱说，药不能乱吃。药名千奇百怪五花八门，不知道不奇怪，千万不能乱来。

这个……来两车！

闵芝泰和齐大夫都皱起眉头，对视了一眼，思索了一番，似乎也没听过这个药材。

黄厚达也忽然冒了出来。原来他与闵芝泰认得，适才见到闵芝泰出现，便避开了，免得大家尴尬误会。

差不多还差四五条街的样子，一名男子忽然引起了林慧的注意。

那鸟儿个头挺大，给倒提着也不怎么挣扎，两翅都倒垂下去，勉强扑扇一两下，表示还没死掉。

车座是两边对坐的。上了车，黄厚东很没形象地半躺下来，伸直了腿，将脚翘到了林慧这边儿来了。哎呀呀哼唧了几声之后，这小子笑嘻嘻道：“怎么样？我刚才这二愣子做得不错吧？”

林慧吸了吸鼻子，是麻黄。

当然，其实是另有用途。

林慧眼睛一亮，赶紧招呼停车。

黄厚东根本不懂，只当是添一味药材而已。黄厚达却觉得十分奇怪。

那男子见有人凑过来，略有些紧张，猛退了两步，将那鸟儿举高了些，挡在身前。

押送药材的是个挺机灵的小伙子，跟林慧这边儿的人洽商了几句，麻利地招呼队尾的两辆车调转车头，跟这边儿走了。

闵芝泰点点头，觉得大抵应该是如此，药材确实常有别名，譬如使君子，便又被称作留求子、史君子、五梭子、索子果、冬均子、病柑子等好些名字。这味被林先生称作三七的药材，许是三七只是他处的别名，故此药柜上没办法抓药。

“一两银子？！”林慧吃惊道：“一两银子能买二十只鸡了！你这鸟儿去了毛也不知有没有两斤，就算是野味，也没有这个价儿，咱不过是吃个新鲜，那里要这么多！”说着做出要回去车上的样子来。

这是有规矩的，押送和买卖严格分开的，不然药材送在路上便随意卖了，会有相当的情弊。但是对某些客户来说，赊账则是可以接受的。

“不出点子事情，怎么看得出来好坏？光是中规中矩地买买药材，那里看得出名堂来！”说着，黄厚东坐直身子，把脑袋凑前来：“你看出来没有，那个做药童的，叫什么吴佳的，应该是专门对付惹事儿人的。可惜他遇着我这位惹事的祖宗，所以唬不住。”

这回捡到宝了！

有些东西，先制备好了，某些时候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养了好些日子？得了吧，半死不活的，饿了好些日子才对吧。”林慧继续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