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拿起水壶,洗茶,冲泡,留影,也不说话,一阵倒腾之后才递了一杯茶给云凤白道:“现在而今眼目下,沱城之中莫非还有人不知道诸葛老师又教出了一个惊才绝艳,不输于司空度的少年天才吗,而能够在这个时候来找我的除了你,又还有谁呢?”
陆离见状也不再劝说云凤白,收起了桌上的茶具,放上了棋盘和棋子,问道:“会下棋吗?”
他是看着自己的灵魂被寸寸肢解,看着自己的念力被点点打散,看着自己的精神被尽数磨灭。
在这个时代以这样的造型出场绝对是十足的装逼犯,但是云凤白却无法从这个人身上感到半分的不和谐,甚至十分的亲切,所以他毫不迟疑便按照这个人的吩咐坐了下来,看着水还没有烧开,便轻声问道:“请问…”
只是云凤白却好似没有听见这话,自顾自的说道:“我想司空度你是一定可以坚持到棋局结束吧,那么…我也可以!”
咚,陆离手中正在擦拭的墨玉棋子直直的落到了棋盘之上,只是现在他却顾不上他最珍爱的棋子了,因为即使是西南棋王,也必须在这个天赋之下低下自己的头颅。
“是诸葛老师叫你来的吧,他和我大伯算是世交,都是当年六中司空校长的学生,你有什么想问的吗?”陆离头也不抬的说道:“云凤白同学!”
司空度哼了一声说道:“你也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你难道不知道那个消息,这小子可是没有经历文理分科便已经确立了自己的大道之路,觉醒了自己的大道之光的顶尖天才!”
放弃,放弃,放弃,放弃
陆离看着眼前的小鬼头把一枚漆黑的棋子拈在手中,却迟迟不肯放下,而这个时候不过刚刚进入中盘甚至没有开始官子,不由叹道:“看来这个家伙也不是精神坚韧之辈,应该是走的莫测一路吧,这样以他的天赋应该可以直上研究生顶峰,只是若一生如此恐怕教授无望!”
云凤白第三次对着陆离说道,掷地有声,坚定不移。
司空度!
茶是信阳毛尖,炭是现代的无烟竹炭,至于水云凤白认不出来,但是却也知道必然是一等一的好水。
云凤白迷迷糊糊的结束了棋局,却始终想不起自己的是如何行棋的了,只是看着陆离的脸色很糟糕,便觉得自己一定下的非常烂,只好讪讪的听完了陆离要求自己每天下午六点过来的吩咐,尬尴的退走了。
“请先生教我!”云凤白再一次坚定不移的说道。
只是云凤白却顾不上这些了,他甚至顾不上在他落子的那一瞬间就走出了门帘的司空度。
呵呵,陆离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也想看看这个家伙到底天才到了什么地步!”
这两个人一个叫陆离,他是西南棋王,华夏西南五省棋道最强者,以棋道拥有研究生战力的人;一个叫做司空度,他是华夏一国威名远扬的历史系教授,作为并非擎天五大道的修士,却可以自由的使用时间之力。
陆离看出了云凤白的心绪,幽幽说道:“看来你十分痛恨司空度吗?只是你却不知道,这里的修行之法,其实也是当年诸葛老师和司空校长为了司空度而开发出来的,虽然那个年月他们都算不上英杰或是人才,但是不可否认为了自己的学生和儿子的前途,他们确实开发出了文科道高中生最顶尖的修行法门,那么当你知道这件事后,你还是要学这个法门吗?”
司空度想了想,道:“不用了,帘子放下来,我再修改一下自己的精神气息,这个小子发现不了!”
云凤白越过小桥,不明白为什么刚刚还拦着自己的人突然恭恭敬敬的把自己引过了小桥,只是现代社会法治大昌,他也着实没有必要惧怕什么东西,因此想着诸葛老师的话,倒是毫不疑虑一路向前。
听到这三个字,云凤白不由得下意识的捏紧了自己的双拳,如果说那日在十六中前,他仅仅是想帮助自己的老师击败他的话,那么在知道夕秀萍的事情之后,他便只想狠狠地断绝他的一切希望。
陆离哼了一声,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淡淡问道:“我只想知道他来干嘛?”
“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司空度略带缅怀的说道:“不要忘了,我们都是诸葛门下,更不要忘了,当年我来这里做了什么?”
这个棋社不大,却是九转八陷,好不容易走过了最后一道弯,云凤白便看到了一个人,一个汉服衣冠的中年男子正在素手烹茶。
陆离一愣,摇了摇头道:“你或许误会了我的意思,我不是说你没有学这个东西的资格,事实上诸葛老师和司空校长创出这个秘术的本意就不是珍而重之,更何况你也是名副其实的诸葛一脉传人当然有学这个东西的资格,我的意思是…学这个东西无关天赋,无关背景,更无关修为,而是学这个非常的痛苦,痛苦的好似凌迟处死一般,而且不是简单地痛苦一时半会,是连续一两年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