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想了想,还是说道:“云公子,不是我们不想击溃,而是藏边铁路上附属的两位驻扎少校一位是推云军的林枫大人,一位是我磐石军的番禹大人,但是二位大人却都因为阻拦先前的雪崩过度使用军势而深受重伤,此刻我们只能单纯使用理科道的造物迎敌,大多数士兵又只有高中生的实力,现在我们只想避开这些家伙又怎么敢击溃他们呢?”
自然,藏边铁路也经常出问题,但是云凤白却没有想到问题是如此的严重。
一般高中生完成了天劫之后念力强度应该是七,他通过长江之行达到了古今少有的十,一般大学生的能够增强五倍,那么他们的瞬间杀伤力应该是35,而云凤白的却是50。
所以修行路上走得越远,同一境界差距便越大,因为境界犹如一个放大镜一般,放大了筑基时期的积累。
或许再过百年,华夏真的只会剩下一个民族——中华民族吧!
这个时节雪域可以说是刚刚开春,雪水,缺少植被保护的地表,陡峭的高度,让即使经过数次测量的藏边铁路依旧充满了危机,幸好,那是已经成熟理科道技术。
但是钟神光很显然不是一个合格的大学生,更没有毕业。
但是铁牛却没有反抗,甚至紧紧抓住了钟神光让他也无法反抗,此时的问题已经不是他们生死的问题,而是绝对不能坏了华夏在雪域的国策。
云凤白,我们都是十八集团军少将的儿子,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又何必如此呢,我听说你马上就要高考了,估计高考之后你也会进入蜀山院精修,此次你给我个面子,进了蜀山我便照佛你如何啊?
而钟神光最多只有30!
想及此,思及此,再想一想在最后的雪崩中为了救援乘客而尽数埋在雪浪中的推云军和磐石军兵士,以及在蜗居雪域二十年,在最后关头以生命爆发出研究生力量的苏溪老师。
云凤白的脸皮抽了抽,心头暗骂道‘这是哪个棒槌’是!云千石是杀了无数藏区之人,不要说云千石,便是随随便便拉出一个进入藏区五年以上的人手中都可以说是沾满了藏区之人的鲜血,但是有些事情可不是这么算的啊,要知道维护藏区的稳定可以说是华夏最重要的军略或者说是国策,万民宫代表制度为华夏势术根基;此外九党议政制度以及百族自治制度则是为了妥协安抚好国内最大的两个不和谐因素,一个种族利益,一个政治诉求。
云凤白看了铁牛一眼,平淡的说道:“没想到你还挺懂得!”云凤白不管铁牛憨厚的笑容,心中却是想到‘不怪历代的中原朝野都对雪域或者说是华夏的百族报以最大的警惕,实在是因为地大物博的华夏实在是气象万千,而在不同的风光自然中自然会有不同的道法,而最能适应这个道法的自然便是祖祖辈辈生活在那个地方的民族。
他是云千石的长子,又是含怒出手,出手之际又在苏溪和华夏兵士的那份舍生忘死的感动之下结合了他一路行来一万两千里的积累,厚积薄发之下,虽然由于没有得到大学生的修行法门依旧停留在高中生境界,但是却从中悟出了另一个大道道理。
所以眼前的一辆将近十八节长短的列车仅仅只是侧翻,但是幸运的却没有一人伤亡,纵使如此若是在平原地区估计也迅速的撤离下了列车,但是而今,却没有哪怕一人退出了车厢。
云凤白目光冷冷的扫到了钟神光的身上,然后当着他们的面,不带一丝烟火气的退了开来。
我怎么可能和他们一起死呢?
我可是磐石军长之子,巴蜀第一世家的后人
一切为了稳定,一切为了华夏!
班巴听了苏溪的话,狠狠瞪了钟神光一眼,却是二话不说带上了藏区中的壮年跟着铁牛走去。
云凤白如何能够不出手。
云凤白眼神微阖,向前走去,无论如何,这样的局面对于一个高中生来讲想想就可以了,考虑的事…呵呵
真是冲动啊,云凤白心头苦笑不已,但是却绝对无有一丝后悔,身体上的虚脱,无法掩盖内心犹如烈焰般雄起的怒火。
云凤白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由得在心中大骂卧槽,藏边铁路可以说是华夏理科道的最高造物,然而人力终究还是比不过天数,若是在中原地区,天地环境已经被改造得最为适合人类居住,然而雪域这个世界屋脊却依旧是人类的荒芜区。
云凤白艰难的睁开了眼睛,暗自苦笑道:“呵呵,这种虚弱的感觉我是多少年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