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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们送饭的看守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轮换,起初安晓洁并不知道,毕竟这些人的长相和华人很不一样,而这些轮廓相似的人在华人眼里往往是很难分清楚谁是谁的,何况光线还很不好,直到有一天来送饭的看守突然矮壮了一截,凸起的肚腩在一群瘦子中那么的让人难以忽视。唯一相同的是他们对安晓洁不甚友好的态度,每次到她那儿,食物总会比旁人少不上不少。
温暖的,让人舒展肢体的暖意。
看守和被看守的男人之间也很少交谈,从寥寥几次谈话氛围中看,两者的气氛还比较平和,不符合安晓洁猜测中敌对的两方应该不死不休的态度。
“安、安,阿咕噜尤克(你还好吗)?”
一时间,安晓洁只觉鼻子酸涩莫名,眼角发烫,一直以来苦苦压抑住的害怕和委屈喷涌而出几乎在一瞬间让这个年轻女人崩溃。她不由蜷缩着身体抱紧怀里的食盆,眼泪一滴滴滴落汤里。
不过有了这么一个还算靠谱的同伴,又确定了自己的安全暂时还能得到保证,安晓洁的日子好过了不少,至少她的神经不会处于随时紧绷的状态。
安晓洁猜测,这个地方的冬天来了,那么躲在山洞里的他们是不是在过冬?可为什么,同样是男人,这些人可以在山洞里过冬,而看守们却在外面?他们什么都不用做,食物就会送到眼前,就像养猪一样。可人类养着猪,是为了吃它的肉!那他们在外面那些人眼里是不是也是储备食物一样性质的存在?
安晓洁忍不住蹭了蹭,满足地喟叹一声。
很快进食时间结束,看守收走所有的空食盆离开山洞,同时阖上的兽皮帘也带走了山洞里唯一的光线。
安晓洁裹紧身上的兽皮被随便地往角落一趟。现在无论是在睡觉还是吃饭的时候她都离不开兽皮被了。希瑞对此似乎很担心,会担忧的摸摸她的额头,还特意贴着安晓洁睡下。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山洞里越来越冷,而送饭的人来的间隔也拉长了。她的同伴们也挨得更近了,有不少人更是分享同一个被窝。
其实他以前也不都是吃自己的剩饭的么?口水什么的……安晓洁拍拍脸颊,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赶出脑海,现在的情况已经够糟了,还是不要太复杂的好。
安晓洁被自己这种猜测骇住了,毕竟“人相食”这种事情在历史上并不少见,何况是在未开化的野人眼里。不知在哪里打过一眼说战胜的部落会吃掉战败部落的俘虏,因为他们认为那样会让他们变得更为强大。安晓洁不知道这里其他同伴是什么身份,但她显然是个“俘虏”……安晓洁的脸色更白了,呼吸急促,脸上透出薄薄的冷汗。
她被希瑞揽入怀里。
她记得当时希瑞看她痛苦吃着肉块时的眼神中带着怜悯和好奇,似乎在说“你怎么会吃不了肉,难怪长这么小”。而后他把自己盆里的胚豆叉到她盆里,换走了那块肉块,毫不介意上面沾满了她的口水,极其自然的两三口吃了下去。
可语言方面的进展却很是缓慢,每天只有吃饭的时间能够交流,这还得扣掉花在咀嚼、吞咽上的时间,她什么都不懂,只能靠希瑞的表现不断的猜测他所说的每句话是什么意思,从而倒推每个不同发音所代表的含义,再发音,再从希瑞的反应里验证自己的所想,消化、学习。
原本难吃的食物更是让人难以下咽。
洞里这些男人,太淡定了,就像在自己家吃喝拉撒一样。
她像原来一样,先喝了几口热乎乎的汤,和开始相比,汤里的料少了不少,那种硬的要死的那种肉块也好几天没见了,安晓洁不由担忧,这里的冬天食物可能不会那么充足,至少对于山洞里的人是这样。缺衣少食,这就是她现在的状况,如果食物再减少,减少到她一天一餐还吃不饱的地步,那么显而易见的,以后的日子会更难熬。她是这里最瘦弱的,这无疑表示她在很大程度上是最先熬不下去的那一个。也许他们本来确实没有吃人的打算,那么如果,她死了呢?逃……
在石壁上划下歪歪扭扭的一竖,安晓洁放下手木愣地盯着,它的边上已经刻画了四个同样歪歪扭扭的“正”。
“吃饭。”“吃饭”和“睡觉”两个词是安晓洁听到频率最高的词之一,也是她说的最顺口的两个词。
山洞里黑黢黢的,安晓洁什么都看不见。她只能趁着看守送饭的空隙划下痕迹计算时间,吃完饭后就和其他人一样睡觉以保持体力。其他什么的,就是想做,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天知道那是什么,硬的足以磕掉大门牙,每次她都需要咬酸整个下巴才能吃下一小半,而且吃完后还会消化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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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力大口大口迅速地解决食物,视线在两边的人身上游移。看守和被看守的男人之间区别并不那么明显,真要说起来,大概是被看守的男人普遍要瘦弱很多。以安晓洁的经历来看,这绝对是因为食物不足的缘故,一天一餐,吃不饱饿不死的养着,是个人都胖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