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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力气不够,指甲也不够锋利,被指使去处理和清洗带来的植物。
安晓洁裂开嘴,在太过瘦削和脏的脸上那绝对是一个说不上好看的笑容,可喜悦,像咕咚咕咚冒泡的沸水,一个劲儿地往上涌。
肢体语言有时候比什么都来的有效。
如果这才是他们正常的食量,那么冬天的时候那么一点点汤汤水水真的只是够他们塞牙缝的,难怪他们除了吃饭都在睡觉,那么点东西大概只能让他们勉强维持饿不死的状态吧。
尽管安晓洁觉得天气一样冷,她觉得自己充满了活力,同时她发现她的同伴们也迅速好转起来,每天睡着的时候气息再不是随时会断气的模样,她觉得这明显跟日渐丰盛的食物分不开关系。
手机早就没电变成一个单纯的摆设,除非她能找到充电的地方。她记得当初有带充电宝,可惜在当时慌乱之下她根本不记得自己的单包到底是丢了还是一直带在身边的。手机也是之前发完短信顺手塞在外衣口袋里,才幸运的保存了下来。可现在看,一点用处都没有。虽然这样想着,安晓洁还是把手机塞进口袋,仔细藏好,以防它突然掉出来。
希瑞的反应很奇怪,似乎很为难,连连摇头表示拒绝,不断朝天空比划着,似乎在说“时间还没到,不能吃饭”。明显没懂自己的意思。
走出那个狭小的山洞开始,日子慢慢变得好过起来。他们还被允许在山洞以外的地方走动,虽然大部分时间他们都被要求处理食物和皮毛。
洞里的同伴对希瑞的行为完全不在意,有时候还会让出地盘躺在地上看希瑞画画。大概是他们也觉得山洞里的生活太单调了吧。
冬天就要过去,春天还会远吗?
她努力了很久,试了好几次,还画了一个圆圆的碗,就是她一直当做食盆的那个东西,她指着图案说“西哈噜”(吃饭),接着不等希瑞反应,她又在边上写下“吃饭”二字,再抬头指着字对希瑞道“西哈噜”。
最后希瑞拍拍她的肩膀像是在安慰“没饭吃很郁闷”的她,力道大的像是要把她拍进地里。
多么恐怕的食量!
后来,也就是从突然不让他们干活的那天起,她发现虽然分给他们的食物不是最好的,但每次量都是足足的,现在每次分给每个人除了一个食盆的灰土豆外,还有整整两大块的肉,估计得有二十来斤的分量,而且他们进食的时间间隔还变短了,应该从一天一餐变成了一天两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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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试图在地上用石头画出肉的形状,念出对应的希瑞语,然后再在旁边写出汉字,再指着汉字发出“肉”的音,希望借此让希瑞明白她在图画旁边写的是文字。她把写字用来的石块递给希瑞,希瑞满脸好奇地看着地上的图案,根本没懂她的意思。
但安晓洁发现希瑞从来不在自己山洞以外的地方画画,她意识到大概真正是属于他们的领地应该只有这个山洞。
可除了怕,她什么都干不了,即使自觉在智商和见识远超这些野人,可实际上她根本一点优势都没有,她不会像他们那样熟练地剥皮分肉、处理皮毛,不知道该怎么生火,不知道哪里去找灰土豆填饱肚皮,没有像他们那样锋利的指甲,也没有他们那么大的力气,就连她的牙齿吃起肉来也是费尽。和他们比起来,除了有现代知识的脑子,她更像是上帝随手从地上捡起的边角料拼凑出来凑数的那一个劣质品!她不会愚蠢的以为,她真的能一个人在外面生活下去。
不知道接应她的人没有接到她有没有去报警,会不会有人来找她?安晓洁想怎么说都是在国外出的事,还是无辜卷入武装冲突,c国大使馆怎么也会慎重处理自己的事吧。
食物也越来越多,新鲜的肉和新鲜的植物。食盆里的汤水开始变少,取而代之的是实打实的根块和肉。根块很大,外皮是土灰色,没什么味道,口感有点像土豆,安晓洁就把这种吃起来像土豆的食物叫做灰土豆。
安晓洁很沮丧,她没有像希瑞那样灵活的长舌头,根本不可能发出那种奇怪又复杂的音调。先天条件上的差异注定她顶多只能像鹦鹉学舌一样学会一些“人话”,双向沟通?怕是只能在梦里了。
她被拍得一个趔趄,忙单手撑住地面稳住自己前倾的身子。她反手捂住被拍的左肩,龇牙咧嘴做出夸张的疼痛表情。
可不久她很快振作起来,不能说不是还能写吗?大概对于大部分经历过哑巴英语的华人而言,掌握一门外语读写似乎永远比听说要来的容易那么一些些。
可看希瑞他们还是每次都吃得干干净净,完全没有一点压力。希瑞还能把她吃不下的食物吃光。
安晓洁从心里感到不安。
他的夜视力一定很好。
安晓洁没有在意,只是觉得希瑞的想象力真好。
新鲜带着泥土和空气凉意的绿色植物,叶子还很小,只有她指甲盖那么大,可那说明,冬天真的要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