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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了修习魔功的人都是恶人吗?你亲眼所见了吗？你也真的知道所有的佛门弟子都是正人君子，而没有一个败类吗？”

嬴子虚轻轻地掸去青衣上的一缕尘埃，转身缓步走下擂台。他知道姬尘为何会匆匆而去，而他是否能活着逃回他的封地都是两说，但是这又与他何关？

“这……”释方信一时语噎。

“小友不必惊慌，天才承天而生，多有奇遇。上古年间也多有绝世巨擘通晓世间万法，成一家之言。小友的奇遇，自然是属于小友你自己的。”空见神僧似乎看出了嬴子虚心中的担忧，温和地道。

“没错，子虚的确对佛门功法有所了解。”嬴子虚不卑不亢地道。而坐在空见神僧身边的剑阳天眼神依旧是淡漠平静，不见悲喜，但是手指却轻轻地在扶手上敲击。

嬴子虚转身一看，说话的人正是释方信，他一幅欲言又止，迟疑不决的样子。

释方信一脸痛苦，“咔嚓”一声轻响，在他的身上响起。他的禅心碎了。空见神僧缓缓走到他身边，轻叹了一口气道：

这时，一道迟疑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释方信觉得嬴子虚所说似乎有点问题，但却感觉没有什么破绽，无从辩驳，一时说不出话来。

呸！嬴子虚心中暗骂，这画风岔了，怎么想象当和尚了？这不是我的格调。

转念一下，嬴子虚心中反而硬气起来了，你空见神僧虽然是法身大能，但我的师祖“不落曜日”剑阳天难道是吃素的？且不说须弥山这个不朽大教会不会不顾脸面出手，难道不是佛门的人会点佛门功法也碍着他们了？

“那……如果佛祖错了呢？”

“痴儿。你本有慧根，与我佛有缘。但这是你的劫数，度过去佛道有望，度不过去，万劫不复。去吧，去红尘里，看看这世间百态，看看嬴施主所言真假。”

“贫僧方才看见嬴施主佛法高深，但是为何在使用佛法时引入杀伐之气，实在是……实在是有辱佛门道法！”

若是嬴子虚知道空见神僧还是对他有怀疑是因为他太过镇定，估计他会气到爆粗口，被吓到不行，不被吓到也不行，你空见神僧是要闹哪样啊！

所谓世尊如来拈花示众，迦叶破颜而笑，无需嘴上交流，只需心灵相通。

嬴子虚闻言，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心中还是一叹，本来想就这样直接下台，能把这件事直接揭过最好，不行也只能硬着头皮撑着了。

“你……你的说法不对，佛经所说乃是佛祖之言，怎么会有错，魔功就是魔功，修炼的人又怎么会是好人？”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剑阳天发话了：“神僧偈语岂是我这愚钝弟子可以参透的？子虚，下去吧。”

嬴子虚也不气恼，淡然一笑，微微拱手道：“子虚受教了。”

须弥山的几个弟子也高声喝骂道：“师兄，别听他的歪理邪说！”

“子虚小友请留步。”说话的正是须弥山的“摩柯迦叶尊者”空见神僧。

释方信迟疑了一下，道：“我等尽量以度化为主，尽可能不去杀生。”

但是空见神僧仔细思考后心中却又升起一丝疑惑，那就是这小子实在是太镇定了。他说话的时候可是用上了狮吼功，哪怕再怎么胆大，这样也有点镇定得过分了。虽然还有点怀疑，但是空见神僧也不能多说了，毕竟有些事是不可以弄得人尽皆知的。

转过身，空见神僧眼神犀利地看着嬴子虚，沉声道：“是非对错，当盖棺而定。子虚小友的想法有点偏激，世尊如来洞彻诸天万道，佛祖之言，只不过是我们这些凡人无法真正理解罢了。”

“同样是杀了人，你用佛法就无罪吗？我用的功法杀气过重就有罪吗？”

此刻的他现在一片澄澈，好似被大雨洗涤过一样，眼前的世界好像揭开了一层迷雾，愈发清晰。嬴子虚并不知道，在他领悟地藏王菩萨传授给他的阿弥陀佛印的时候，他进入了类似悟道般的境界，让他的神魂得到洗涤，对天道法则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释方信听到这话，好似见鬼，禅心竟然又充满了涟漪，震颤不已。他双手抱头，面色狰狞。

“我……我不知道。”释方信结结巴巴地道。

听到这话，嬴子虚心中一定，毕竟人的脸，树的影。空见神僧说出这话，就是在代表须弥山说出这话。这句话甚至是在认可嬴子虚对这门功法的所有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