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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明辉？”

“哦，那恭喜你了！”林天泽有些意兴阑珊。如果是以前，林天泽还有点兴趣，毕竟吞噬灵魂后，天赋异能就能有所提高。现在么……

“顺心而为？”

灵魂开不了口，只是一个劲地猛嚼，过了好半天，才用力咽下了嘴里的东西。在灵魂咽下去后，林天泽忽而感觉灵魂有点变了，但又说不出哪里变了。灵魂长嘘一口气，说道：“这个灵魂太有嚼头了，差点咽不下去！”

“想通了？”

“想通了！”

“什么灵魂？你在吃灵魂！”林天泽讶异道，“你能吃灵魂？！”

“变强啊！”林天泽躺在床上，一手抬起伸直，紧紧握住了拳头！

马佳爵整个身体皮开肉绽，显得狰狞可怖。但他并不在乎这些，因为他感觉到了体内强大无比的力量！这种力量，令人沉醉和着迷！只是对于马佳爵而言，还有更令他着迷的事情。

灵魂说道：“你可以问心无愧，但是不能无所顾忌！就像今天你拼命地去救敖戚薇。你想过没有，如果你真的死在那里，家里会怎么样，爸妈该怎么办？我们还是太弱了，必须变得更强！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天道盟又算什么？”

“哥哥，你看着吧，我会为你，用最极致地手法虐杀这些人的！”马佳爵邪笑着，将相片、信条、地图和信封通通撕碎，塞入嘴中。看着同在一个牢房里熟睡的囚犯们，马佳爵躲在一个角落里，将注射器的针头扎入手臂中。

“不分对错，那分什么？”林天泽迷茫道。

“对于消灭a市的黑帮，你不应该想着是什么为民除害，而应该觉得只是为了报仇，只是厌恶黑帮的所作所为！想要初衷不改，就不能给自己太大的包袱，包袱重了，人心也会慢慢跟着改变！人啊，总是想得太多！”灵魂叹道，“你还记得自己成为判官是为了什么吗？是为了守护对自己重要的人！但什么时候，这个信念就成了为了使a市变得更好了？而且，影响别人的命运就一定是坏事吗？对于地狱来说，或许是，可人类社会就不一定了。地狱可不管人间好坏，它只需要世界稳定！”

“啊……”

马不停蹄，发足狂奔，马佳爵穿过监狱外的草坪，来到地图上指定的一条公路边。

“但你还是不能对a市的黑帮下手！”灵魂才开解完林天泽，却很快又对他泼起凉水来，“至少现在还不能！”

……

安静的夜里，林天泽靠在床头发呆，神情显得有些落寞。

惨叫声不绝于耳，终于是惊动了看守的狱警。然而等他们到来时，看到的是一个满是碎裂尸体的人间炼狱！看着里面唯一站立的庞然大物，狱警们惊骇欲绝！

黑帮存在了这么久，a市的人民依旧在这里生活着。他们真的需要林天泽去拯救吗？

“我说，你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儿行不行？我们判官就是给阎罗王打工的，从来都不是什么拯救世界的英雄！”灵魂对于林天泽内心的纠结当然是一清二楚，不得不出言点醒他，“世上的事情，谁对谁错真的能够分得那么清楚吗？你不是想要知道判官和命运逃犯的区别吗？我来告诉你，判官和命运逃犯的区别在于，对于地狱来说，判官是合法的，而命运逃犯不是，仅此而已！没有对错之分！”

“呃？”林天泽一愣。

信封里的地图给了他一条完全是直线的路线。不需要转弯，不需要绕道。马佳爵只需要直接撞过去，没有任何墙壁能够阻挡得了他！

风徊雪的一番话，让林天泽的信念产生了很大的动摇。他想来想去，最后连自己都要否定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