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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灵魂影响身体，还是身体决定灵魂呢？妮维雅之前一直以为一个人的意志是凌驾在身体之上的，但是，此刻，她却感到彷徨了。

“你才是！”

深吸一口气。

白茫茫的雾气凝结在镜子上，视线里原本光亮的镜面已经变成一片白色。

妮娜打了个哈欠，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上去困了。

“妮娜？”

用力地把门关上，同时把木栓卡在门框的凹槽里，把门锁住。几乎在一瞬间做完这一切，然后妮维雅脱力地靠在门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但这并不是因为身体感觉到疲劳，而是因为脑海里已经被铺天盖地的羞涩情绪给占满了。

妮维雅走到床边，沿着床的边沿坐下。

在心里小小地埋怨了一下，妮维雅侧过身体，接下来却是一愣。

她已经几乎完全变成了一个小女孩，她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只是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

黑暗中，妮娜把被子的左半边卷起来，面朝着妮维雅，用身体的重量让被子堆积起来形成一道屏障，把妮维雅阻隔在了床的另一边。

在皎洁的月光里，妮娜的小脸上是泪水，全然不见了白天里的盛气凌人，反倒看上去是那么的柔弱无助，她紧紧地抱着被子，眉毛几乎都皱在了一起。

两个小女孩合力把被子抖了抖，然后妮娜一下子钻进了被窝，抢到了床铺外面的位置，把脑袋缩在被子里，只留下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望着妮维雅。

妮维雅有些失望。

她从心底里还固执地以为自己是一个男人，本来就应该是一个男人，也一直认为自己依旧保留着身为男性灵魂的自觉，甚至为此怕自己把持不住而早早地就和母亲分开房间居住。

“笨蛋。”

妮维雅试探性地轻轻地呼唤着小女孩的名字。耳边传来的依旧是小女孩轻柔地呼吸声。

和她此刻穿的那件粉红色、有着繁杂纹路和蕾.丝镶边的，看上去就很昂贵的睡衣不同，妮娜怀里的小熊却是一只毫不起眼的灰扑扑的破旧布偶，上面甚至还有好几个补丁。

她花了好一会才勉强静下心来，然后慢慢地走到了洗漱台边上。

“好了，睡觉吧。”妮维雅也觉得差不多是时候该休息了，她说完站起身，走到柜子那从里面拿出被子。

夜，凉如水。

半夜，妮维雅冻醒，在黑暗中伸手摸索了一阵子却毫无所获，视线适应了之后才发觉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妮娜给拉了过去。

犹豫了好一会，妮维雅伸出手，刺激的感觉让她瞬间有些心跳加速，但是当她在被窝中偷偷地把手放在妮娜光滑的小腿上的时候，却并没有感觉到期望中的呼吸急促。

黑暗中蔓延着的冰凉气息。

“你不要过来。”妮娜在往后靠了靠，小声地说。

但此刻她却悲哀地发觉自己不管是生活习惯还是思维方式都在不知不觉中往女性的方向靠拢了。

过了不一会，周围就只剩下妮娜那细微的呼吸声了。天外的阴云已经散开，月光透过窗户，照耀了进来。

坚持不使用女孩向的幼稚内.衣，这大概是她内心里最后的坚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