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歌妮佳儿发现自己和小女孩似乎，也许是对方的话语里透露出来的那种孤单，这个女孩，让她仿佛看见了遥远时光尽头年幼的自己。那些被冰封的回忆。

“因为她们是由‘爱’，因为‘爱’而诞生的，也因为‘爱’而离开的！”艾丽莎几乎是大声地喊了出来。

歌妮佳儿轻轻地吐了口气。

“而且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不是用爱采摘下这朵花的呢。”

“？”歌妮佳儿一时间没明白过来。

“再见。”

艾丽莎一时无言以对，说不出话来。稍后，她慌乱地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致歉：“艾丽莎很笨，不知道你说的对不对，如果……”

“姐姐你好。”小女孩低着头，怯生生地说道，视线落在歌妮佳儿手中的花朵上，表情有点儿委屈。

那不是太可怜了吗？

“喜欢，很喜欢呢。”艾丽莎不知道为什么地忽然羞红了脸，看的歌妮佳儿有些莫名其妙。

“嗯。”艾丽莎点点头，却又紧跟着摇摇头。

昨晚入夜的时候忽然降温了，冰冷的温度让她不禁回忆起了过去，不过她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只会躲在寒夜里瑟瑟发抖的小女孩。也不会再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发生却又无能为力，她现在是一个强者，不管何种意义上。

小女孩提着花篮，里面放着不少同样白色的，百合花。

小女孩轻轻地走到花的妮维雅的边上，用一种怜悯的目光注视着歌妮佳儿手中的花朵。

深吸了一口气，发觉到空气中弥漫的是一种陌生而熟悉的味道，仔细想想，似乎是昨天遇到的小女孩身上的香味。

艾丽莎从歌妮佳儿的手中拿走花朵。这个出乎意料地举动让歌妮佳儿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任凭小女孩把花从手里拿走了。

她穿着一套很普通的麻布连衣裙，但是灰褐色的亚麻布却掩盖不了小女孩那娇嫩的肌肤，她的个子很小，小巧的模样让人感觉似乎可以把她捧在手心里。她的眼睛和发色都是纯净的深蓝色，长长的头发一直披散到腰间，大大的眼，细细的眉，只是脸型有些消瘦，平添了一份不符合这个年龄的忧愁。

她的这副表情歌妮佳儿之前在别的地方也看到过，是那个狡猾的小女孩，她当时欺骗自己的时候就是用着几乎一模一样的表情。

“这孩子，会疼的吧。”女孩子的声音和她的外表一样柔柔弱弱的，仿佛一阵风就可以吹倒。

阳光浮沉其上，周围都是漫无目的的风，年华易逝，记忆却恍若酒酿，随着时光的悠然惆怅反而越发厚重。

手指轻轻移动到花茎上，却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人在接近着。一瞬间折下花朵，然后回过头看到远处出现了一个小女孩，正慢慢地走过来。

歌妮佳儿愣住了，半晌，她说道：“你很喜欢这些花吗？”

“姐姐再见。”

歌妮佳儿抬起头望着透明天顶，一层薄薄的云层之后是毫无遮掩的天空，今天的天空有些阴沉，略显黑暗。但是不管变成什么颜色，它还是那片天空，带着安宁的深邃，将万物尽收眼底，也将万物尽归空虚。歌妮佳儿忽然坐下来，向后躺靠在软绵绵的草地上，她伸出手，想要抓住并不存在的光芒，然而轻轻地一握，指间流淌的，只有流动的清风。

艾丽莎大叫一声，慌慌张张地朝着少女离去的方向跑去。

她看到歌妮佳儿的一瞬间显得很惊讶，不过隐约地却透露着一丝喜悦。只是，当她再走近些看到歌妮佳儿手中的花朵的时候，这些神色却一起消失了。

所以，虽然对方只是个小女孩，但是歌妮佳儿还是暗暗加强了防备，等她走到自己跟前的时候歌，歌妮佳儿警觉地注视着她的举动。

“她很好，总是陪伴着艾丽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