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迷。”皇上在叫本宫。
然,季公公一脸漠然,丝毫不顾虑本宫感受,冷冷道:“皇后娘娘,这天下从古至今没有一个皇后能没有凤印就母仪天下。你若手里没有凤印,这一时皇上护着你可以得过且过,等到皇上驾崩,你可知道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凤军和凰军只认玉玺和凤印,不认皇上和皇后,按照这个世界都是矛盾的综合体来说,自然是有弊也有利,可现在去讨论这个利弊又有什么意义,本宫只明白过来为何老头那么忌惮他大儿子——是人家真有本事。当年敬武皇后殡天时,能扣下娘亲的遗物来作护身符。
本宫权衡了一下,又问他:“那该如何讨回本宫的凤印?本宫那大儿子为何要拿一块儿女人用的东西?”
他竖起一根某根手指摇了摇,毫不避讳本宫,直言:“爱妃不必担心,朕几年前就硬不起来了。”听到这话,本宫不太厚道的如释重负,却听老头又说:“爱妃,还记得朕与你承诺过什么?”
“屁,朕日理万机,谁有空管你们娘们的事情,那凤印在你大儿子手里,是时候去讨回来了。”
本宫打断季越:“现在本宫没有凤印,就不能喊凰军出去打架了?”瞪大了眼睛,极其诧异。
“季公公,本宫要拉屎,现在马上立刻滚出去。”
那是神凤四十三年二月初二的晌午,从彩云宫里传出一道圣旨。
“那若是本宫大儿子手举凤印让凰军打凤军,凰军打不打?”
皇上放下茶杯,“这是什么?”他最近人逢喜事精神爽,身子骨比从前硬朗许多,说话也中气十足。
回到现在,天渐渐热起来,距离新后册封已过去三个多月。
“臣妾哪敢啊,皇上往下看,往下看。”本宫剥了颗龙眼,讨好地放到皇上手边的玉碟里,服务周到。
“……”
本宫笑着点头,又给他剥了个龙眼。
这都得感谢老皇上,他在本宫大婚当日,给了本宫两个惊喜。
……
“爱妃,这是你以后的贴身太监,季公公。”
“打。”
里头吹箫之人好像吹错了一个音,这曲子听上去不是那么流畅。
他这样一本正经喊本宫小迷,总没什么好事。本宫硬着头皮回应一声,听他继续说下去:“你入宫三月,可曾发现自己身边少了样东西?”
诶?本宫隐隐有种不安袭来。
佳仪宫中,本宫端坐金漆的凤椅之上,将一锦帛推到旁边翘着二郎腿喝茶那人手边,“皇上,麻烦先签个字,再谈接下去的活儿。”
就老头幸灾乐祸:“季公公,给皇后更衣,朕要与她秉烛夜谈。”
本宫呆呆看他,脑子一时里没转过弯。
“……”本宫在听到他声音的时候惊了个呆。
“遗……诏……?”老头打来来念了头两个字,皱眉将锦帛放下,质问本宫,“最毒妇人心啊,朕还没死就想着给朕立遗诏,宋小迷你怎么这样?”
民间野史记载,雍应帝立宋氏为后之后,贪恋新后美色,夜夜留宿佳仪宫中笙歌不断,笑声连连。于是有人将我说成是新一代“大周第一美人”,也有人将我说成是新一任天下狐狸精掌门,可这些关本宫什么事情。
皇上朝门外拍了拍手,立马儿有个人打开门进来。本宫当时裹得跟个蛹似的,只能动脖子以上的部分,遂扭了脖子仔细看着进来的那人,一身藏青色的太监服侍,头低得很低,步履生风,那姿态浑然不像被阉割过的残疾人,且,他的身形总让本宫瞧着十分眼熟。
“你是后/宫之主,执掌凤印,母仪天下,敢问你的凤印呢?”
然后季越与本宫在如意房里解释了一番这凤印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