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黄花还在哭,哀家本想把她赶走,可眼皮太沉,闭上了就睁不开来。
“什么时辰了?”
他对我说的这三个字的时候,总有些嫌弃。
“哦……”
“你未曾告诉我原因。”
“药方的事儿,为师会想办法,皇上已经派人去苗疆附近寻找,或许有懂巫术的人。”季越以为哀家是伤心,软了口气,过来拍哀家的肩膀想安慰哀家。
应了那句老话,病来如山倒。
哀家对他说,“寇远大夫,你不如去向温过路请教请教?”
他可不知道哀家等这句话等了多久!哀家高兴坏了,激动死了,恨不得马上插上一对翅膀和师父比翼双飞离开皇宫,去那个哀家向往了很久的真正的江湖!
“你们师徒又想给老子耍什么把戏。”
“想去问问温过路有没有办法解开。”哀家起身,说着就要去找温过路。
“你又逃不出去,就算知道了药方又能做什么?”哀家笑看温过路,忽然觉得自己多年不曾见过的智商忽然又回来了。
还真挺灵。
季越冲进来,有些恼火,有些急切,他是真的关心哀家。可有时候他让喜欢他的人恨得咬牙切齿。什么事情都喜欢自己担着,又不喜欢解释,又懒得掩饰。他的坏毛病真多,江湖上怎么会有那么多女子迷他,都被他的帅到掉渣的外表给欺骗了呢。
哀家拍拍黄花的大腿,“黄花啊,梁侍卫呢?”
寇远被哀家气得跳起来。黄花按照他开的药方煎好汤药给哀家喝了一口,苦的人眼泪都出来了,整个人瞬间清醒不少。寇远八成在药里公报私仇。
那个被铁链和铁笼子锁住的人听得哀家的话,果然脸色变得很难看,狠狠对哀家说,“你是来耍老子的?!”
师父居然说要跟哀家私奔!
“……阿迷。”师父拉住哀家,“我们翻墙走吧,离开这个破皇宫。”
“贺长衫,你带我走吧,我愿意跟你回一二门,一辈子就待在地宫里,再也不背着你偷跑了。”
哀家喝完药,乖乖躺回床上,“黄花,哀家有些困,再睡一会儿。”
却听得身后温过路的笑声又起来,他笑得有些疯癫,“宋小迷,你气血逆流,七窍不通,可要活到老子想通愿意和你们合作的时候啊。”
哀家听见季越骂了一声,肯定是骂阿飘的,那个没脑子的蠢女人。
※
“你们的婚事,就定在今年春天吧,让季越主持。”
这一病,到皇后和贵妃临盆,病都没有好。
可贺长衫这一次却不愿意带我回去了。
哀家将宋之忧叫来,比他把那张红莲药方写了下来。宋之忧写完,季越也把哀家的房门给踢开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股寒冷彻骨的气流袭来,它似一个黑洞猛地将哀家吸进漩涡,哀家一阵天旋地转,急唤师父。四处黑暗,哪里还有师父。哀家在黑暗中挣扎了许久,始终不能逃离。
“你们会这么好心?”
季越拉住哀家,“你怎么总把为师的话当耳旁风,不许去找温过路。”
此时哀家的表情定然是相当到位的,只见季越皱眉沉默僵持了一会儿了,最后叹了口气还是妥协,“那为师陪你一块儿去。”
“娘娘,娘娘。”黄花将哀家推醒,“喝药了。”
哀家木呐地,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师父说要同哀家私奔,只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哀家做了一个梦,哀家梦见自己坐在彩云宫里吃着桂花糖糕,然后季越师父闯进来,他拿着一道懿旨,十分生气。那道懿旨可不就是哀家下给他的嘛。
“温过路,只要你配出药方,我们就能顺着破出解药。大家相互利用罢了,你若愿意,随时告诉我们。”哀家懒得同他多消耗体力,想要和季越一同离开。
哀家耸肩,犯不着为这事儿难过,师父教过哀家要化悲愤为力量。
“你醒了!”贺长衫额头布满了细汗,脸色苍白,他的手抓住哀家的肩膀,把哀家从被窝里捞起来。
寇远来诊脉,脸色不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