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有多少人,可曾留下他们?”杨凌转过身,有些诧异的道,辽国使臣也来此地了,这趟水要越来越浑了。
耶律阿古哲只是大喝道,“全军听命,改道往南……”
“老人家你放心,你的家眷某自会照料,有某耶律大石在一日,就不会亏待他们半分。”耶律大石说完之后便紧紧的握住他的手,“萧监军,某即刻就要南下,老人家就留在此地拜托给你照料,郭药师一举一动也要小心监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厮若与宋人勾结,透露我的行踪,就坏了大事。”
“对对对,正该如此,正该如此,杨老弟所言也正是某心中所想,本将这就立刻派人向宣帅禀报。”说到此处,杨可世还不禁在暗处红了红脸皮,只觉得火辣辣的。
“关键之处就在于如今这个仗怎么个打法,进也不进,退也不退,整日就缩在这雄州之下,唉……”
杨凌脑中仿佛电光火石一般转动,这或许是一次改变历史的良机,“立刻将辽国使臣送到我的营中,再向黄业请调帐篷,将其安顿下来,不要短了酒肉,再派人看护。”杨凌安排完毕之后便骑上了马儿,“你且速去,我要面见杨将主,赶紧上报。”
“耶律大石他们是往哪个方向去的?”郭药师虎目一睁,温和的气势陡然一转。竟是有些肃杀起来。
府衙之内,郭药师劲装上座,甄五臣有些恼怒的道,“郭老哥,这耶律大石也太无礼了些,走的时候连招呼也不打一声,亏俺们好酒好菜的招待他们,俺真是……”
“好,出发!”
“将主请安心,某已经让部下将其好生安顿下来,酒食也未曾短缺,当务之急便是此事事关重大,非童宣帅亲身来往不得解决,当快马向宣帅禀报,你我只需照应起居便可。”杨凌似乎是读懂了杨可世的心思,当下便向其细说了起来。
“谁说不是,环庆军也是无用,才拉上去就被辽狗打得大溃,引得俺们径源军爷跟着败退,除了杨将主,其他各路哪一处不是在观望而已。”
“也好,辽人有什么短缺的你尽管来寻俺讨要便是。”杨可世也是扯着粗大的嗓门道。
“老伯,劳烦了,某耶律大石并非是性情薄凉之人,为江山计,只得苦了你了……”耶律大石说完此话,那老伯伸出右手,毫不犹豫的刺向自己的双目,一双眼睛瞬间流下两行血泪,这老人家倒是硬汉,双目失明之下,竟然一声也没吭,只是长叹道,“林牙不必心存内疚,虽然老头子不是皇亲国戚,但先祖也是跟随阿保机皇帝打天下的,我也是耶律氏子孙,林牙值此时节,独挑大梁,老头子能在有生之年助林牙一臂之力,纵然是身死,也对得起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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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营中还有一拨儿女真人,赵良嗣那厮刚将他们安顿下来便回了河间府,也不知有没有将童宣帅请到。俺就怕女真人不安分,还派兵盯住他们。
听到辽国使臣前来的消息,杨可世立刻麻爪,直娘贼,怎地辽人的使者也来了。
“料想赵良嗣已经向童贯禀报清楚,不日双方就将相谈出兵事宜。”杨凌对岳飞道,“不要放松警惕,继续监视着。”我该怎么做,该怎么做,女真若是入了燕地,其祸患更甚,历史惯性的车轮太过沉重,不是我一个百人军头能够逆转的,不管了,且以待时变,总是有机会的。“二哥儿,某前线游骑在白沟河遇到涉河而来的辽人,对方声称乃是辽国使者,要面见童宣帅,他们出示了告身文书,某看不像是假的。”罗延庆快马而来,向杨凌一五一十的禀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