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业是家里的独子,说句实话,家里老娘是不许他前来的,他都二十七八了,还未曾娶妻生子,老娘托了媒婆给他说了几次亲,直娘贼的耿业只是见到女人,一张脸直红到耳根子,支支吾吾半天放不出个屁,这种事情难不成还让人家闺女主动?
这一次西军被拉得老远作战,先是下了一趟江南,平定方腊起义,再是被拉到河北之地北伐,不知道已经是许久没有归家了,不过关西儿郎世世代代从军保家卫国,他们离西夏太近了,若是战事不利,背后就是妻子儿女,谁也说不得什么。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将为军中之魂,狭路相逢的境遇之下,耿业这个时候所要担当的就是做一个决断,是进进退,全在其一念之间!
耿业依旧是温声细语的道,“看对面远拦子的架势,应当是稍坐休整,等一会儿还要继续南下哨探的,咱们这个时候摸不清这些远拦子后面还有多少辽人,回去怎生向大人交差?若是就这般退去了,虽说我们的营寨扎得极其隐蔽,但是远拦子又岂是易与之辈?一个不慎让他们摸到了我军驻处,引来辽狗大队人马,就坏了大事,况且对面辽人人数没有咱们多,以有心算无心之下,我们应该再等一等,再等一等,说不定就能等到机会!”
身后的人全都是一声不吭,唯恐战马泄露了行迹这个时候也给马儿带上了马套子,耿业凑到身后的一个士卒的边说了一声,“你们都在这儿呆着,我去前面探探风声!”
刚才还是黄昏,而这个时候夜色却已经是刚刚降临,周遭的视线已经模糊了起来,那距离耿业最近的那个士卒得到了耿业的示意,也只是人人接耳传话,不敢发出其他多余的声音。
虽然没有这么夸张,不过这个时候黄继光那种精神还是有的。
好在耿业家传犀利,从十五岁初上疆场至今,西贼的头颅也砍了十几个,这才被杨相公看重,提拔进了白梃兵之中,不得不说白梃兵的条件更加优渥,粮饷都是比寻常军士多了三成。
不过说到底,这燕地已经是有些荒废了,除了远远的望过去还隐约可以看见一两处五保,某个山头又有一处山寨,其他的端的是连个鸟影子也没有见到了。
不远之处,远远的只是战马打了一个响鼻,即便是这等微弱的声音,但是在耿业的耳中,却是怎么也逃不掉半分的,他是伺候马儿的行家,在军中除了整日里嬉笑喝骂的袍泽以外,最亲的便是战马了。
后面的士卒急忙半蹲在地面,连带着战马也是卧了下来。
耿业也不喜好关扑,总是能省下,留着给家里。
这种东西,除了老道的经验和敏锐的嗅觉是根本发现不了的,没有什么技巧,学也学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