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看着张浩之穿着青色官服,戴着乌纱璞头的文官,被人簇拥着而来,就是当先问了一句话就再也没有说什么,便是等着杨凌回话而已。
杨凌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他奶奶的熊的,老子就活生生的站在这里,周遭将士都是清一色的戎装靠边战立,除了我长得这么帅以外,还有啥人能叫杨凌……
杨凌却也是打起了太极,“嗨,这些事情我怎么清楚,兴许是老种相公麾下的哨探,不知道怎么回事,兴许是这人生地不熟的,一不小心迷了路,就到了某这易州来了,来都来了,都是友军,俺们也不好不招待一碗茶水,张宣赞,你说是不是?”
杨凌收到消息之后便是准备出迎,先前与吴玠所言不过是戏言,官场之上将就的是即便是政见不同,但是绝对不会打脸,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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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浩之一行人来到易州城中,已经是日暮时分,当然张浩之进城之后便是先遣了一人前去通报,童贯宣帅行帐之下便是如此,虽然大部分时候行事都是极其稳重,也跳不出瑕疵,可是做派排场始终是大了一些。
随着张浩之前来的还有几个胜捷军,与杨凌麾下的军汉之中,也已经是有些熟了,这个时候,张浩之一路进城,已经是得知老种相公已经差人来过了,当下也不露声色,似乎已经猜到了几分。
张浩之自认为自己的动作已经是极为的快了,可惜的是,种种桩桩凑在一块儿,还就这样被老种抢先了一步,看着杨凌已经是难以争取到了。
试想,童贯若是遣使前来,杨凌却闭门谢客,拒之不见,童贯哪怕是与杨凌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这个梁子在今日也就结下了,童贯脸面何存?
此时此刻,杨凌虽然说已经不穿那沉重的盔甲,但是举手投足之间所表现出来的气度,已经是将麾下数千男儿折服。
张浩之的政治嗅觉也是极其敏锐的,这个时候,周围将士的眼色他如何让看不出来,当下心中就是暗暗咒骂,老种小种狡诈如狐,手脚也恁快了些!这一番抢夺功勋便是要和俺们宣帅死磕到底了,这杨凌也非是可靠之辈,就在如此紧要的关头,竟然就这般倒向了老种,小种。
杨凌从衙门之中迈步而出,这个时候,便是一声笑骂道,“都跪着干什么,全都起码罢,不就是一个宣赞前来,有什么打紧,唤你们前来,不过就是因为晓得宣帅中人排场甚大,给个颜面,各自两不相干,某家已经选了老种相公,这个时候再说其他已经是不多说了,今后不管是打甚硬仗,总归是要将你们锻炼成一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强军,将来燕京城头,说不得某杨凌也要在上头刻下杨凌到此一游的字迹。”
“在下便是杨凌!”杨凌长长的作了一揖,纵然是张浩之此番前来已经白跑了,这个时候不能缺了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