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时事转变,被他们压了几百年的汉家朝廷,在他们最为虚弱的时候磨刀霍霍,直欲将几百年压抑在心中的苦闷发泄出来,当年如何失却的,而今却要亲手讨要回来。
萧余庆的话自然是让得亲将心里面吃了一惊,不由得呆住了,萧余庆重重的道:“怎么了,某的话不管用了?”
直到萧干与耶律大石前番在白沟河大胜北伐宋师,班师回朝后,这颗棋子便是到了萧余庆的手中,平日里,这颗棋子不显山,不露水,可是在此风云际会的紧要关头,这颗棋子的作用便是左右胜局的关键。
那亲将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虽然说大辽军将对于燕地汉人是看不上眼的,待遇也是苛刻得不行,可是一般来说,对于自家契丹人,奚人兵将一向优渥得很,现在这个时候,唯一能靠得住的便是契丹军和奚军,就是这点本钱也不过就是数万人,死一个就少一个,平日里就算是稍稍违了军纪,也不过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饶是萧大王,在与宋军决战之前,还不是放任士卒烧杀抢掠方圆数十里,其中遭了灾的又岂是宋人百姓?
总共跟随萧余庆来此涿州的奚军已经不到四百人,可是来来往往巡夜的奚人子弟已经不下百人,就在这稳稳当当的城里,警惕性都是提到了极高。
兵马一乱起来,谁都约束不住,辽人境内不少百姓也是受到牵连,马夫人的惨事便是那时节生出来的。
幸亏大石林牙见机得早,及时将一部分百姓人口往燕京迁去,这才将损失降到了最低,可就是如此,也未曾见萧干惩戒过一个犯了律令的士卒,这个时候,还得全凭厮杀汉卖力气。
萧余庆起身来回踱了两步,“时局不利,万万不得轻举妄动,告诉麾下儿郎,且小心一些便是,常胜军士卒一踏进俺们百步范围便是杀无赦,某家的军令先立在这里,谁若和常胜军还有关联的,便是同样下场。”
下首一员亲卫只是叩首,“如若不是大王英明,当年重整常胜军的时候便是埋下棋子,想必今时今日,我等都要被他蒙在鼓里,郭药师不臣之心已然尽显,大人,接下来应该如何去做?”
那亲将也是头一遭听到此番盘算,心里不由得有些感叹,这番算计倒是不错,只是没有想到的是,易州轻易之间就被一队宋兵抢城拿下,说到底,这亲将也是服的,宋人的指挥高层,历来都是年事较高,这一点几乎都是如此,身居高位的大宋指挥官,例如老种,小种,童贯,刘延庆,都是六十以上的岁数。
萧余庆念及此处便是长叹一声:“可恨宋人竟然抢夺下易州,涿易二州,犄角互守之势荡然无存,汉人常胜军所部本来就是首鼠两端之辈,这样一来,郭药师本来还存着观望之心,这样一来更是将其反叛之心坐实了,某的全盘计划都被打乱,这涿州城,俺们须得步步小心,总归是不能让郭药师降了宋人。”
年岁大了,暮气渐深,可也不是没有好处,行军作战,一个字要诀就是稳,况且大宋有这个经济实力,即便是打不赢,深沟高垒对峙,凭着强大的国力后勤,拖也能拖死一头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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