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烟鬼的视线落在了萧毅的身上。

敢情那暴力绅士，从一开始就在策划并实施的这件事，只不过是为了偿还二人的救命之恩，仅此而已。

就在这个时候，换好衣服的烟鬼走了出来。

心中在轻微自责的同时，也默默记下来了刚才石禹提到的“獠牙”二字。

话音落下之后，他来到大莽身边捡起那李智的人头装到袋子里，遂转身，对着二人弯腰抱拳，作揖道：“后会无期！”

萧毅回过神来，转过身，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着石禹道：“你想怎样？”

“以前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现在我不能不管”

ps：那天说了句一更求推荐，意思就是还有第二更，但实际上却因为修改耽搁了时间，今天补上。

就在烟鬼扬起拳头，准确又是一拳砸下去的时候，石禹却忽然伸出那白皙修长的右手，猛地抓着那就要砸下来的拳头，扬起那溢血的嘴角，淡淡一笑：“是吗，你凭什么管？”

“这东西你还是拿走吧，不然的话，我们谁都不好过！”就在这个时候，烟鬼转过脸看着石禹，轻叹道。

不知道为什么，只萧毅身上他总能感觉到一股极度危险的感觉，尤其是当前者那一双狭长的双眼变得专注的时候，这种感觉就越发的强烈。

对于他的问题，没有人回答，不过他很快就自己找到了答案。

那是一颗人头，一颗鲜血淋漓的人头，而地面上那一条红线正是鲜血划过所致，他终于明白刚才那股刺鼻的味道是什么味了，那是血腥味，只有浓郁的血腥味才会刺鼻。

“是！”石禹抬起头，轻笑一声，坦然承认。

事实上，的确如此。

直到石禹的声音再次传来，萧毅这才回过神来。

石禹咄咄逼人了吗？

烟鬼沉默了，脸上的怒容慢慢褪去，随之扬起的是一抹自嘲的笑意，那拽着石禹衣领的右手也收了回来，回头望了一眼那灵台上没有照片灵位，轻喃一声：“是啊，都跟我没关系了，我凭什么多管闲事？”

“是又怎样？”萧毅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狭长的双眼开始渐渐变得专注。

他从未否认自己是个小人，所以他会报复，想尽一切办法不择手段的都要报复；他也从未清高的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尽管他和李智之间有过节，但这一刻看见后者的血淋淋的人头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萧毅觉得胸口有些发慌，难以接受。

石禹转过身，眯着眼睛，一脸认真的看着萧毅：“人我给你杀了，红娘铜镜是否给我？”

这么说来，李智的死其实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我……”

二人怔怔的站在原地，望着那石禹消失的方向，良久，忽然转过脸，相视一笑：“哈哈哈……”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报警，不过咱么这儿有好几个人，警察又怎么知道是谁做的呢？”石禹捋了捋发皱的衣领，依旧是轻笑着说道。

“这小子为什么会让我有一种危险的感觉？”石禹表面上云淡风轻，嘴角含笑，心中却已是有了一丝疑惑。

房中除了那昏死过去的大莽，便只剩下烟鬼和萧毅二人。

冷静下来之后，萧毅心中少了一份愤怒，多了一份愧疚，毕竟这暴力绅士之所以杀人，究其原因也是因为自己无意中答应了他只要干掉李智，红娘铜镜就给他。

“我倒不介意好过不好过，至于你们这些良好公民可就不好说了”石禹别过脸，擦去嘴角的鲜血，看着烟鬼，淡然一笑。

或许是因为他骨子里还流淌着獠牙那正直，刚硬，滚烫的血，所以当他看见一条无辜的人命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会忍不住暴躁。

一旁的烟鬼也同样如此，不明白石禹为什么又给扔还了回来，难不成心有不甘，想要完整的那什么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