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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鹰偷偷牵住缰绳,正想将赵盛抱上马,李书秀忽然拦住他们说:“三位朋友,稍稍耽搁一会儿,咱们有话要问。”
一句话还没说完,苍鹰如疯狗般从人群中冲出,不吭一声的朝九和郡主身前扑去。九和郡主惊呼一声,玄镜犹豫片刻,才想起该由自己发号施令,连忙喊:“射箭!”
李书秀大声说道:“真是血口喷人,若此事真是我们做的,此刻也不会与你们啰嗦。我们早就上来与你们拼命,为族人报仇雪恨啦。”也是李书秀自幼与淳朴的哈萨克族人为伍,为人毫无心机,不懂这威慑欺瞒之道,顷刻间便露了底。
李书秀丝毫不生气,平静说道:“我的这几位同伴说:‘你们能够破除真主的迷障,进入这乃蛮迷宫之中,定然是真主派来指引我们寻找宝物的神使。既然如此,咱们不如结伴而行,一同前往乃蛮迷宫寻宝。”
李麟洪仰天大笑,张开手掌,对李书秀说:“如此劳烦李小哥你了,咱们结为同盟,共御强敌。”
苍鹰与李麟洪闻言互望一眼,同时缩起脑袋,装作没听见此事。苍鹰想:李书秀虽然了得,但最多能与十多位蒙古士兵纠缠,若对方取出大盾长矛捕兽网,只怕还得吃不了兜着走。这事儿万万不是她做的,但既然不是她,那又会是谁?总不见得是我大发神威吧?
那位哈萨克青年闻言大声咆哮,这么一吼,身后的哈萨克勇士全数怒吼起来。他们身上并没有内家功夫,但气势雄浑,这般吼叫,倒也算得上惊天动地。
李麟洪又看了苍鹰一眼,苍鹰轻声道:“微臣唯陛下马首是瞻。”
但就是这半分犹豫,苍鹰从背后取出一面盾牌,同时跃上半空,将整个身子蜷缩在盾牌背后,但听得盾牌上响起骤雨般的急响,这钢精盾牌虽然牢固,却也被箭矢透过,刺入了苍鹰的手臂寸许。但苍鹰已然落在郡主身边,抽出短剑,抵住郡主咽喉,嘴里骂骂咧咧,双眼充血,神情如同狂徒。
李麟洪惶急喊道:“那咱们还愣着做什么?快些撤离此处,在峡谷中找一处躲藏起来再说吧。”
九和郡主娇笑一声,一双妙目紧盯着李书秀,眼中并无恼怒之意,却满是欣赏的柔情。她笑道:“凭什么?”
苍鹰心底咯噔一声,暗叫不妙。朝李书秀那边张望,见她神色踌躇,秀眉微蹙,沉思片刻,又加入到与同伴的争论之中。
郡主浑身抖个不停,想要装出威风模样,奈何身子却不听使唤。蒙古士兵脸上神情惊怒不定,举起弩弓对准苍鹰脑袋,但见苍鹰杀气腾腾,此刻投鼠忌器,如何敢贸然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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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中虽然平静祥和,风景优美,却时不时有鸟兽嚎唳之声传来。眼前这些异族人在一旁叽里咕噜的说着听不懂的话,赵盛畏缩起来,躲在苍鹰背后,低声说:“苍鹰哥哥,咱们莫与他们纠缠啦,快些离开此处吧。”
蒙古人态度蛮狠,懒得下马,队伍分开,从中走出一匹骏马,马上坐着一位身穿长袍的蒙古女孩儿,只见此人大约十五岁左右年纪,脸型消瘦,容貌绝美,气质高贵,神态间有一股豪迈之气,她冲李书秀说道:“李先生,还真有你的。若不是你们带路,我们可找不到进来的法子。你现在拦在咱们面前,又想做些什么?”
苍鹰眉头一横,脱口道:“你们还真当咱们好欺负么?若要拼斗,在下奉陪到底!”
这想法令他哑然失笑,他想:若我有这般本领,天下又有何人能与我为敌?那行凶之人绝不是一个人,只怕是一群武功高强的绝顶高手,他们同时出手,干净利落,于顷刻间解决战斗,当真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痕。’但他们为何饶我性命?莫非他们真是前来保护皇上的么?那此刻又为何不现身护驾?
拉普对她颇为敬重,用力在她肩膀上一握,瞪视着蒙古鞑子,缓缓退开。苍鹰暗想:这女人对这哈萨克人颇有深情,但哈萨克人却不知她是女子。否则以哈萨克的习俗,有男人在场,万万轮不到女子抛头露面。
此言一出,李书秀立时朝这边望来,目光中满是惊异之色。苍鹰见她眼神颇为敬畏,不由暗中有些得意。
突然间,只听山壁后头传来一阵叫骂声、马蹄声以及鞭挞声,苍鹰闻风而动,抽出短剑,就要上前厮杀。李麟洪连忙将他拦腰抱住,求饶道:“苍鹰祖宗,你就饶了老哥哥吧。你这般胡来,老李就算是九命的猫,只怕也会被你害死。”
李书秀说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此乃天经地义之事。”
李麟洪跑到赵盛身边,轻声道:“陛下,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