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麟洪见他们两人亲密交谈,不禁替苍鹰鸣抱不平,嚷道:“你小子一路闷头大睡,可苦了咱们苍鹰兄弟背着你艰苦跋涉,差点儿跑断了腿。”
九和郡主面露微笑,轻声说道:“天德师兄真是老实头,只怕被我说中了心思,心中不安吧。”
想到此处,他感到浑身情·欲难抑,脑中思念纷纭流转,泛然暇游,几乎要将他的心脏撑裂开来。他捂住嘴巴,发出尖声怪吼,抽出长剑,脱下衣衫,用剑柄在自己皮肤上轻轻敲打,手法谨慎,不留下丝毫血迹。
她没穿衣服,身子光溜溜的,宛若野兽,宛若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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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鹰心中一动,一股莫名的渴望萦绕心头,久久不去。
过了片刻,他睁开眼睛,小声自言自语道:“郡主她又和我说话啦。”他脸上变得红彤彤的,一双眼睛中光芒闪烁,轻轻拍手,呵呵轻笑几声,只觉得喜乐至极。
苍鹰凝视着这雕像,目光仿佛被这它牢牢吸引,骤然间宛若泥塑般一动不动,旁人与他说话,他统统不理,似乎深陷在万千思绪之中。
苍鹰全然不知周遭发生之事,他见到乌鸦凭空出现,站在那女子雕像身边,露出阴暗笑容,说道:“你已经忘了她了,是么?苍蝇?”
拉普从她肩上脱出手臂,晃晃脑袋,活动手脚,蹦跳两下,朗声说道:“我精神的很,你大可放心,我们现在在哪儿?”瞧瞧周围风景,不禁惊呼道:”这儿的景色真是漂亮,真主啊,我们真的找到乃蛮王的皇宫了吗?”
天德听她出言嘲弄,吓了一跳,连忙说道:“贫道岂敢,岂敢,只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
李书秀微觉奇怪,正想扯扯他袖管,让他回过神来,李麟洪在一旁笑道:“李姑娘,你莫管他,他这人就是这么古怪,有时候疯疯癫癫的,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过一会儿就好了。”
天德颤抖起来,暗念:她还是个孩子,她还是个十五岁得孩子。
他将自己的情形隐藏起来,从不为外人所知。但这些日子以来,他与九和郡主朝夕相处,形影不离,相互之间颇有交谈,九和郡主仰仗他们师徒二人保护,对他神态亲切,浑然不似以往爱理不理的模样,他心中爱恋居然由此水涨船高,如同野火般焚烧起来,再也按捺不住。
他折腾了好一会儿,觉得心中已然平静下来,穿上衣物,正想离去,突然间,他听到身后花丛中一阵窸窣之声,他吓得心胆俱裂,抽出长剑,颤声道:“什么人?”
天德道人在花园中快步走过,来到一处僻静场所,见周围无人,不禁长吁了一口气,浑身颤抖一阵,盘膝而坐,手指变幻,做出练功的手势,吐纳灵气,就这般静坐了起来。
苍鹰毅然否认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也不想知道。这女子与我并无关联,你也莫要胡言乱语,扰乱我心思。我此刻快活得紧,你莫来捣乱!”
乌鸦听了这番话,欢喜的手舞足蹈起来,他双手高举,双脚岔开,左右摇摆,宛若一只黑色的大螃蟹,他疯狂的笑道:“真不像话!真不像话!你这个欺师灭祖的混账,你这个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的莽夫!来吧,既然你不忍心,那由我来帮你想起一切。”
他见到九和郡主双手撑地,从花丛中一点点儿钻了出来,她眼神迷离,带着暧·昧笑容,秀发如垂柳般拂过花容月貌的脸颊,捱到他身边,小脸在他大腿旁轻轻磨蹭。
拉普大声道:“真的?”他眼中立即露出感激之色,跑上前去,抱住苍鹰,在他脸颊旁亲吻两下,嚷道:“谢谢,谢谢兄弟的照顾,从今往后,拉普这条命就交给你了。”也是哈萨克人性子真诚,最重恩义,此时他获悉实情,对苍鹰的照顾感激无比,情不自禁之下,便用最亲密的礼仪对待他。
他傻笑起来,只想在地上翻几个跟头,宣泄他心中的快活。
赵盛站在苍鹰身边,见他剧烈抖动,不禁担心起来,小手握住苍鹰手掌,问道:“苍鹰哥哥,你怕冷么?可是发烧了?”
苍鹰笑眯眯的看着他,嘴角露出夸张的笑容,说道:“小盛啊小盛,我现在感觉难受的紧,你在我身边,陪陪哥哥,成不?”
那雕像乃是一位女子,通体用光滑白玉雕琢而成,那女子容貌绝美,脸上带着笑容,隐隐然有倾城之姿,玉手垂在身前,向前摊开,微微蹲下,似乎在向来客亲切问候。这雕像于细节处极为讲究,非但衣着美观,表情生动,连衣服上的每一处褶皱都下足了功夫,建造这雕像之人手艺精妙绝伦,令人打从心眼里佩服。
花丛翻滚、起伏、摇曳、散开,他双目瞪大,咬紧牙关,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玄镜笑道:“小徒为人忠厚,没见过什么世面,郡主莫要戏弄于他。”
李书秀点了点头,将拉普从他肩上扶下来,便在这时,拉普睁开眼睛,见到李书秀,问道:“李兄弟,咱们这是在哪儿?”
众人尽皆赞叹,有如身处梦中。玄镜定了定神,说道:“大伙儿可得小心,既然这皇宫中另有住民,在到处设置陷阱,那咱们不可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