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瞧,不由的惊呼起来,只见玄镜的长剑扭成一团,就仿佛被千斤巨石压过一般不成模样,这人内力之高,惊世骇俗,若非今日亲眼所见,如何能想这世上还有这等人物?
周瀚海叫道:“章前辈,这老道已无反抗之力,你就莫要折磨他啦。”
她四下张望,没瞧见暗器的影子,稍稍一想,心中大惊,暗道:那似乎是无形指力,这来人武功也是极高,竟似与那逍遥宫之人难分伯仲。
他冷笑道:“你以为我功力不济,发不出掌力?我不过是稍稍示弱,你们全真教的蠢货便不长脑子的咬钩上当啦。”
那人倒也不追,脸上笑意盎然,似乎胸有成竹,随时能出手制住玄镜,更不将周围的众人放在眼里。
那人大笑起来,发出掌力,两股巨力如初次交锋那般相撞,顷刻间将玄镜的掌力击得粉碎,玄镜措手不及,再也躲避不掉,小腹中掌,浑身巨震,闷哼一声,浑身如散架般软到在地,再也动弹不得。
章斧山似乎想起往事,神情变得黯淡无神,只听喃喃说道:“周行天啊周行天,你身居暗夜左使的高位,武功天下无敌,非但将我远远甩在身后,连教主都远不是你对手。若是你一心为神教着想,咱们逍遥宫早就称霸武林了。可你偏偏鬼迷心窍,一门心思去寻找魔神的武功,妄图唤醒那宗教中的魔神,结果从此不见人影,谁都不知道你的下落。这位周瀚海,便是你留下的子嗣么?”
他嘴上说个不停,手上攻势丝毫不慢,短棍夹杂惊人内力,轻挑慢回,左牵右绕,从玄镜意想不到的地方发动攻势,玄镜斗了一会儿,越来越落于下风。
众人见他不管不顾的大声喧哗,不由得担忧起来,朝那两位魔头望去,发现两人神色如常,丝毫不以为忤,周瀚海反而饶有兴致的盯着苍鹰直瞧。
九和郡主发疯一样扑了上去,抱住玄镜的尸体,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玄镜一张脸气得扭曲起来,憋足真气,使动全力运剑,但奈何对方武功比他高出太多,无论速度精力皆大占上风,两人斗了二十多招,玄镜处处受制,连连后退,恨不得生出翅膀,远远逃离此人连绵不绝的攻势。
周瀚海脸上露出极为崇敬的神色,他说道:“在下从来无缘得知该叫周前辈什么,当在下尚是婴儿之时,乃是周前辈将在下送往养父家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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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他无暇细思,大吼一声,气海发力,使出“金花不落掌”,掌力如无形兵刃般朝那人身上罩去。
那人兵刃一振,短棍裹在内力之中,瞬间冲破剑影,只听咚地一声,正中玄镜胸口,他胸骨顿时碎裂,哇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在地上滚出老远,仓皇爬起身来,长剑舞动,护住身前要害。
玄镜心中一凛,暗想:这人内力如此浑厚,竟能破了我全真教的绝招,今日一战,我万万不可急躁冒进,须得严防死守,步步为营,诱他露出破绽。”剑招一变,走上了绵长严谨的路子,似攻非攻,振翼将飞,却又虚虚实实,剑招繁复,令人一时捉摸不透。
周瀚海神情激动,想要承认,却又有些迷茫。
那人毫不在意身后情势,他已经来到玄镜身前,眯起双眼俯视着老道。玄镜奄奄一息,连喘息都变得断断续续,支离破碎。
那人手中豁然出现一根三尺短铁棍,在身前一横,笑道:“好一招‘混元归一’。”铁棍与长剑一碰,火花四溅,金戈交鸣,玄镜这威不可挡的一招,被他轻描淡写般化解。
他说道:“章前辈,听我一句话,给那人一个爽快的吧。”
赵盛偷偷摸摸的问苍鹰道:“这些人在说些什么啊?什么周行天,什么魔神?”
李书秀大喊道:“住手!”抽出长剑,朝那人后脑勺刺了过去,那人毫不理会,迈步朝玄镜走去,李书秀来到近处,眼见就要得手,忽然只听身后嗤嗤两声轻响,她不久前才练过蛆蝇尸海剑,对这风声感应灵敏,瞬间反应过来,回过身,长剑上下挥动,铛铛两声,手腕被震得酸麻软弱,差点儿掉落了兵刃。
九和郡主面无人色,放声尖叫道:“放开玄镜师父!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不过是在宫中传授我武艺的师范罢了。”
章斧山爆发出一阵大笑,说道:“好一个爽快!这中华大地倍受异族欺凌,苦日子何时才能到头?又有何人能给我们一个爽快?”他将玄镜的身躯随手一抛,玄镜如风筝一样从空中飞过,直挺挺的摔在地上,腿脚动了几下,面色暗淡,双眼无神,就此咽气。